街边敞开水果摊热闹不已,都是手拎布袋附近住户。隔壁特卖店扩音喇叭响个不停,喧嚣而机械地重复降价通知,充斥着市井气。
楚稚水遥遥就看到母亲谢妍被人强行挽着,两人手中都提着满满当当购物袋,看上去刚刚从超市里出来。
“哎呀,这就是稚水嘛,真是女大十八变!”中年女子衣着艳丽,集齐赤橙黄绿,高声招呼道,“你还记得吗?们以前个院儿。”
楚稚水童年时住在父母单位房子里,那时候大院里所有人都互相认识,连带知道其他家孩子情况。
她推测此人是谢妍同事,还在脑袋里搜寻圈:“刘阿姨好。”
楚稚水望着她无知模样,内心涌起不祥预感,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观察局不是全额拨款单位,如果单位有自己营收,就可以作为绩效,补贴给在职员工……”
她明明记得银海观察局有绩效,而且在职人员收入还不错。
金渝似懂非懂,老实地摇头:“没听说过。”
“就是们单位自己挣钱自己发……”
“没遇到过,就这笔呢。”
水望着短信恍惚起来,她度以为自己看错,还认真再核对遍,确实是两千。尽管她还没在新单位工作满个月,但观察局都是每月5日发当月工资。
楚稚水上次收到差不多水准工资,应该是大在大厂实习时,日薪200元,每月工作20天,算下来还比槐江观察局多点。
楚稚水回来时做好降薪心理准备,但她还是深受冲击,好半天没有缓过来。
许多公司明令禁止员工互相打听工资,但槐江观察局又不是公司。楚稚水三言两语就将金渝哄过来,打算解下新单位收入情况。
她怀疑是由于自己还在试用期,或者局里有其他绩效没有发。
“还记得刘阿姨呀!”刘柯美激动道,“稚水当年在咱们院里多有名啊,那是老师年年表扬三好生,高考居然还考到银海大学,可不像家那不省心兔崽子,本都考不上,好在工作还行……”
“唉,听你妈说,你也回槐江工作啦?现在工资怎样?”
楚稚水面对出言试探刘柯美,又瞧瞧挤眉弄眼谢妍,客气地答道:“对,就两三千。”
刘柯美紧绷面庞瞬间舒展,她脸上像绽开朵花儿
“……”
很好。
楚稚水确信自己掉坑,槐江观察局效益很差,应该属于发不出绩效单位。现有工资远低预期,让她感到很不适应。
她开始考虑如何养车,要是算上通勤油费及汽车保险,没准自己年在打白工。从目前状况来看,想要生活水平不骤降,只能更换份工作。
怀着重重心事下班,楚稚水驱车离开槐江观察局,打算顺路接下在外买菜母亲。她在超市附近寻找完停车位,又怕谢妍找不到具体方向,索性步行到门口跟对方碰头。
“今天发工资啦?”金渝好像记不清日子,她在提醒下才反应过来,然后跟楚稚水互通消息,钦佩道,“你好厉害,比还多点。”
“怎可能?”
楚稚水凑到金渝电脑旁,她看清对方工资,居然真比自己还少。
“这是没发绩效吧。”楚稚水推测,“般来说,月底应该还有笔钱。”
金渝眨巴着圆眼睛,懵懂道:“绩效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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