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渝迷惘被揉:“又要摸鱼?”
“嗯,摸鱼。”
金渝话是这说,但楚稚水没脸这做。她再想准时回家,也不能玩忽职守,趁着小同事去洗手间,索性从二楼下去找辛云茂。
自从好人卡事件后,楚稚水偶尔在楼道碰到辛云茂,便直接将对方当团空气。他并不常出现在后勤科,经常躲在院中大树下晒太阳。
楚稚水坐在办公室窗边,恰好能瞧见他身影,犹如块墨黑岩石。她发现同事们从不主动提及此妖,连科长吴常恭如此爱指使人性格,也很少跟辛云茂接触。
楚稚水听到加班二字瞬间炸裂,她头次展现出强烈情绪:“为什要加班?们分头行动,五点前就结束。”
“但是这种工作必须结组,们只有三个……”金渝怯怯地望她。
楚稚水领悟潜台词,工作需要两组,至少得有四人。她果断道:“这屋里正好有四个。”
“啊,你该不会要找他吧?”金渝惊慌地瞟眼辛云茂空着桌子,确信当事妖不在后才放松下来,劝道,“还是少跟他打交道为好。”
“为什?”楚稚水挑眉,“他不也是局里,天天偷闲还有理?”
幼年时记忆偶尔会翻涌而出,而且随光阴发酵,形成更为独特味道。
她在槐江市蹒跚学步、懵懂长大,又要在此处目睹父母华发渐生、慢慢变老。
每日家中饭菜美味可口、搭配得当,更衬得观察局伙食简陋到食不下咽。
楚稚水从食堂出来,心情属实糟糕,思考要不要接受父母加餐,以后从家里带饭过来。这偏僻鬼地方也不好订外卖,她对工作餐已经濒临忍耐边缘,连带胃里都开始不适,也不知金渝如何吃二十年。
正午阳光过盛,只扰得人心烦。楚稚水都琢磨起下班,谁料到午后横生枝节。
外面光线浓烈,唯有树荫清凉。辛云茂果然藏在树下,他身材颀长、双腿挺直,端正地坐在石质圆凳上施展不开,干脆自由散漫地向后依靠树干,舒适半卧姿态。
树下微风过后窸窸窣窣,真是怡然自得好地方。
楚稚水走过去,她挥挥手中单子,公事公办地通知:“们待会儿组,过去处
楚稚水平常对这些睁只眼闭只眼,但要影响她按时下班,绝对不会坐视不管。
“但他明显不会乖乖听话……”金渝面露难色,又欢声提议,“不然们先处理件,你到点就下班走人,和牛哥晚点去弄下件,不会耽误你回家吃饭。”
“那你们怎办?”
“没事,们不赶着回去。”金渝拍拍胸脯,豪气万丈道,“而且洪处长都说要多照顾你!”
楚稚水望着傻兮兮金渝动容,她忍不住揉揉对方小脑袋。
科长吴常恭大腹便便,他手握着两张单子,进屋就安排起工作:“先把手头事儿放放,下午把这两件处理!”
牛仕接过张单子,他看清上面内容,不满道:“赔偿不是财务科事吗?”
“你等那老乌龟爬过去猴年马月,下午实在搞不完,今天就晚点下班。”吴常恭说完溜出后勤科,丝毫没有要参与意思。
现场核对赔偿要离开观察局,两个地方还相距甚远,来回极耗费时间。牛仕已经前往仓库拿东西,准备待会儿需要材料。
金渝无奈道:“看来得加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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