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科长还留过学?”楚稚水面露迷惑,“你们也会讲学历吗?”
“什学历?”金渝单纯地眨眨眼,“是河里来,他是海里来,这不就是留洋经历!”
“……”
“唉,他原来是漆吴局里,那边不是总靠海嘛。”金渝撇嘴,“他调来后就老提,说槐江不如漆吴,附近连片海都没有,显得土里土气不高级。”
楚稚水诚恳道:“……倒觉得海鲜不定就比河鲜高级。”
辛云茂将报表单往小桌上丢,他知道吴常恭夜里会来收,却突然瞥见摞细长表格。这是每日下班打卡表,需要二人组完成签字。她入职首日,他签过次。
双方交恶后,楚稚水没再来找他,辛云茂也不管表格。
实际上,他在局里做事或不做事,存在或不存在,都不会有任何人过问和在乎。
修长手指哗啦啦地翻着,辛云茂视线逐扫过,却发现每张单子都有两个签名。他明明记得自己就签过次,然而只要左侧签有“楚稚水”,右侧必然会有“辛云茂”。
打卡表查得不严,但她没光填自己。
车停在槐江观察局门口时,手机屏幕上正好是17:03。如果不是闲聊耽误些时间,应该能比计划中提前点。
楚稚水将数张报表单抽出来,随手递给副驾辛云茂:“已经把电子表发给局里,你把纸质版带回办公室就行,不上去。”
“你什时候打印?”辛云茂看着右下角签名,俨然是自己刚在iad上签,现在已经变成纸质印刷版。
楚稚水:“便携打印机,路上正好印完。”
辛云茂欲言又止:“……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?”
“谁说不是呢,主要们都是水里,不然怎会老被他抓着念叨。”金渝叹气,“你看牛哥就没这烦恼。”
楚稚水认为跟种族无关,纯粹是金渝太好欺负,可性格又岂是朝能改。她安抚道:“看你脸色不好,要喝点咖啡吗?”
“啊,可以吗?”金渝早就嗅到满屋苦香,她其实很好奇咖啡味道,但真被邀请又有
辛云茂抖抖手里长纸条,他漆黑如点墨眸子盈满光,笑道:“呵,仿得还挺像。”
次日,楚稚水准时来到办公室,没多久就看到疲惫金渝。金渝眼底还残留着黑眼圈,明显被昨日工作折腾不轻,困倦而颓丧地趴在桌子上。
“你和牛哥昨天几点回来?”楚稚水边泡咖啡,边出言询问道。
“六七点才回办公室。”金渝挠挠头,无力道,“然后做单子又搞到好晚,那位还啰嗦好长时间,讲他以前留洋经历。”
楚稚水知道金渝口中“那位”是科长吴常恭,此妖跟许多偷*耍滑、欺软怕硬领导样,仗着金渝资历浅、脾气软压迫对方,没事还要显摆番自己工作经历,像极挣钱少又废话多中年老男人。
如果她先前行为还能叫高效敬业,那随身带便携打印机,就略显夸张而变态。
楚稚水深深望他眼:“社会上事,妖怪少打听。”
“……”
辛云茂目送汽车离开,这才带着表格上楼。
办公室内静悄悄,金渝和牛仕不见踪影,明显还没有回后勤科。不过这才是常态,现场核对赔偿向速度慢,晚上赶制完表格基本深夜,很少有能准时下班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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