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澹正用“这是个什东西”眼神看着那个便宜儿子,表情言难尽。
幸好按照原文设定,小太子直被太后拴在身边,原本也没与他见过几面,倒也不算OOC。
太后坐到上首,受夏侯澹与众妃礼,冷冰冰道:“皇儿今日将威风摆到哀家门前来,是为何故?”
夏侯澹似乎僵下,语带屈辱地缓缓道:“是儿臣时急火攻心,冲撞母后。”
庾晚音:“?”
夏侯澹彬彬有礼地问:“魏贵妃,你来说说?”
魏贵妃如遭雷击。
不,他不能,她是太后人!
魏贵妃颤声道:“回陛下……”
夏侯澹:“嗯?”
庾晚音以前看宫斗文只当打发时间,如今穿到这儿朝不保夕,也对其他角色多几分同理心。说到底都是制度受害者,庄妃贺嫔这两个小跟班紧抱魏贵妃大腿,也无非是为活命。
这俩人要真是出什杀招也就罢,眼下只是口嗨两句,却要直接送命,庾晚音心下就有些不是滋味。
但她又怕夏侯澹演这出是别有深意,自己开口阻拦反而坏事,时举棋不定。
庾晚音没有说话,夏侯澹却看她眼,抬起手又放下。
夏侯澹:“打入冷宫吧。”
庾晚音想想,当场开出朵白莲:“回陛下,无非是姐妹们聊些闲话,不值提。”
夏侯澹:“是?”他伸出细长手指,指指贺嫔,“你来说。”
贺嫔还跪在原地,吓得脸色煞白,哪敢再说什:“臣妾知罪。”
夏侯澹:“也行,省事。”
他打个手势,侍卫相当熟练地上前,贺嫔哭叫声渐去渐远。
,酝酿下哭腔:“妹妹知错。”
魏贵妃身后庄妃冷笑道:“她说有事,那是何等要事啊?该不会又是在牡丹园里与哪位侍从会面吧?”
旁贺嫔与她唱和:“姐姐,这话可不敢乱说,仔细被她哭到陛下面前,又该——”
夏侯澹:“又该什?”
众妃:“……”
珠帘后传出道女声:“哼,皇儿好大威风。”
太后终于登场护崽。
太后瞧去只有三十五六岁,打扮得雍容华贵,手上还牵着个七岁男孩。
小太子长得极似夏侯澹,张小脸紧紧绷着,目不斜视,被太后养成只精致乖巧小傀儡。
庾晚音瞥夏侯澹眼。
又问侍卫:“刚拖出去那个还没埋吧?”
侍卫:“……”
侍卫:“属下去拦。”
跪成片妃嫔中间,谢永儿悄然抬眼,望庾晚音眼,脸上惊异闪而过。
两个炮灰离场,众人只当这劫过去,正自暗中庆幸,就见夏侯澹手指向第三个人。
夏侯澹又点庄妃:“那你说?”
庄妃眼前黑,险些瘫软在地:“臣妾……臣妾只是提醒妹妹,要心侍奉陛下……”
夏侯澹手又抬起来。
庾晚音连忙咳嗽声。
她不明白夏侯澹突然加这场戏是为什。难道真是入戏太深,要为自己出头?
现场噼里啪啦跪地。
夏侯澹屁股坐到魏贵妃刚才坐位子上,招招手让庾晚音上前:“你们刚才在说何事?”
庾晚音迟疑道:“回陛下……”
她正在用眼神问他:你来凑什热闹?
夏侯澹抬抬下巴:别管,演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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