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澹踌躇:“洛将军?他前阵子还在阵前杀敌卫国,此举是否有些”
太后第三次看向庾晚音。
夏侯澹瞬间改口:“儿臣回去就拟旨。”
庾晚音:“……”
庾晚音被夏侯澹全须全尾地带出太后宫殿,终于回过味来,想明白他今天演这出大戏是为什。
这,bao君居然能憋出这段话来,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。难道真被那妖妃下降头,为保她已经不惜代价?
太后用全新目光打量庾晚音。
庾晚音:“……”
夏侯澹继续拍马屁:“多亏母后德被八方,儿臣才可将太子交托于母后教养。”他僵硬地抬手摸摸小太子头,捏出哄小孩声音,“太子最近功课如何呀?”
小太子比他更僵硬,恐慌地瞥太后眼。没有得到太后指示,只得试探着回道:“回父皇,儿臣功课尚可。”
夏侯澹:“确实。”
太后:“?”
太后勃然拍案:“好啊,看来你眼中是愈发没有哀家这个母后。哀家今天便要代先帝教教你,何谓长幼尊卑!来人!”
呼啦啦冒出来群侍卫,围向庾晚音。
夏侯澹:“看谁敢!”
太后对夏侯澹不满到极点。
因为他前日当堂发疯,诛杀户部尚书,那是她手下人。
这个皇帝从小不服管教,野性难驯,她与他拉锯多年都无法将他完全控制在手心,这才退而求其次,准备扶植小太子。
她知道想让夏侯澹死不止自己个,那端王也在徐徐图之。
端王实力深不可测,现在就暗杀夏侯澹话,她并不能保证上位定是自己。
就是为让太后以为,削弱端王是她自己主导,而皇帝浑浑噩噩,心只想着
太后心念动,突然露出个别有深意笑来:“太子才智超群,只是骑射功夫有些落下。也难怪,让他个人学习骑射,终归寂寞些。哀家听闻,那洛将军有个幼子,年纪与太子相仿。”
夏侯澹:“母后意思是?”
太后:“不若将他召进宫来,给太子当个伴儿吧。”
太子伴读早已另有其人,那幼子进宫无名无分,纯粹是被扣作质子。
洛将军是端王手下要将,太后此言已经把矛盾摆到明面上,非要让端王为那户部尚书之死付出代价。
侍卫脚步顿,询问地看向太后。
太后冷笑声,气焰极盛。这皇帝早已有名无实,她今日更是早打定主意要让他认清这点。当下异常强横地挥手。
侍卫越过皇帝去拖庾晚音。
夏侯澹呼吸滞,仿佛遭当头棒喝,终于清醒几分:“母后!”
他气息急促,缓几秒,才委曲求全地露出个谄媚笑来,走去朝她奉茶:“儿臣说‘确实’意思是,儿臣这脾气确实可恶。母后何必为区区个宫妃动气伤神,来来来,喝杯茶,有话好说。”
就在她与端王龙争虎斗时,这疯子皇帝突然杀害自己手下名要员,她怎能咽下这口气?
太后原就打算借题发挥,给他敲敲警钟,却没想到他会主动送上门来。
太后怒视全场周,目光落到庾晚音身上:“哀家听闻,皇儿最近被这女子迷得忘乎所以,时有惊人之举啊。”
庾晚音琢磨着自己应该跪下。
她跪到半,又被夏侯澹拉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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