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舟想想:“迷药倒是有,但效果也就比烈酒强点儿,能让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,但说出口是不是真言,那可没法保证。”
庾晚音:“如果让人喝下,此人醒来后还会记得自己说什吗?”
北舟:“这有点难办,想让人梦醒失忆话,剂量要很大,但这大剂量下在茶中酒中都会有异味,很难不被察觉。”
庾晚音:“没问题,有办法。”
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,切尽在掌握之中。
漫长三秒过去。
女人点点头,起身走。
张三缓缓呼出口长气,这才发现自己背上已经全是冷汗。
所以他到底要从哪里开始学说话?
庾晚音把脑浆都榨干也没想起那几个考生叫什。
小太监躬身唤道:“太后娘娘。”
张三:“……”
完蛋。
他只是个上课摸鱼初中生,哪知道古人该怎讲话?
面前太后见他迟迟不语,面露不满之色:“为何不答?”
张三猛然睁开眼,心脏狂跳。
阳光晃眼,不远处有道声音正在唤着:“殿下……”
张三疑心自己在做梦。五分钟前他还在数学课上昏昏欲睡,为驱散睡意而偷偷刷着手机。他通乱点,似乎是点进什网文链接,叫《穿书之恶魔宠妃》——看就是垃圾。
张三百无聊赖地扫眼文案,正要退出去,突然间天旋地转,眼前黑。
“殿下,”那道唤醒他声音又近些,“太子殿下?”
从北舟那里拿药,她又去御书房找夏侯澹——现在宫里谁不知道庾贵妃正如日中天,她想去什地方,基本没人阻拦。
夏侯澹正在翻奏折:“有个太后党参你爹本,说他以赌牌之名行贿。看来是太后想拿你爹开刀。要理吗?”
庾晚音无所谓:“理下也行,贬谪吧。”
夏侯澹:“这无情吗?”
庾
不过她想到另个法子。
北舟如今就住在贵妃殿,除近身保护庾晚音,闲来也替他们训练下暗卫。
这天庾晚音敲开他房门:“北叔,在忙什?”
北舟慈爱道:“给澹儿和你做两件披风。”
庾晚音:“……叔真是秀外慧中。叔啊,你闯荡江湖这久,又在青楼混过,身上有没有带什迷魂汤啊,能让人口吐真言那种?”
张三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,抖着手将面前写半宣纸朝她推推,试探着说:“就、就这些。”
女人接过去看几眼,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,淡淡地说通话。张三除之乎者也,只能听懂“帝王”“勤勉”“中正”等零星几个词。
他似听非听,脑子里团混乱,只够思考三个问题:发生什、还能回去吗、自己要说些什才不会死。
对方是太后,自己是太子,是祖孙关系吗?应该是吧?不会有错吧?
眼见着女人已经讲完,又在等他回答,他硬着头皮嗫嚅道:“是,谢谢皇祖母。”
张三怀着不祥预感抬起头来,发现自己趴在张书案上。
个小太监满脸忧虑地望着他:“殿下不要睡,娘娘要来检查功课。”
张三:“……”
太子?娘娘?
他正暗暗掐着大腿,就见个通身华贵、面相威严女人走进来,冷冰冰地道:“太子今日学得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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