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晚音回贵妃殿,便唤来信得过暗卫,吩咐道:“去谢妃必经之路上多放些辟邪镇妖玩意儿。”
暗卫诧异道:“娘娘,难道谢妃是妖?”
庾晚音高深莫测道:“她自
庾晚音:“……”
她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
夏侯泊甚至还理所当然地问她:“你们见是什人?那高手是谁,晚音见到过?”
庾晚音还想多苟阵,不能直接撕破脸,只得忍气吞声道:“只是想学小曲儿,陛下随手点几个平头百姓来教罢。至于那高手,在宫里从未见过他。”
夏侯泊:“是?那你能不能用天眼算算他在何处?”
庾晚音忧郁地低头。
夏侯泊用种“你司快倒闭,跳槽到司吧”口吻说:“你在宫中几度沉浮,仍视陛下为良主明君?”
“……晚音不过是个侥幸窥见线天机可怜之人,那远未来对而言,如同团迷雾。殿下想从这里得到什呢?”
夏侯泊眯眯眼,望着她低垂下去苍白脸蛋。
她今天为花朝宴扮作牡丹花仙,身金红贵气逼人,神情却像霜打茄子,副唯唯诺诺没有主意样子。
。
“嗯……”庾晚音大脑也开始超速运转,“清楚,还有次,清楚地看见殿下遭人下手暗算。”
夏侯泊:“?”
庾晚音:“那时才刚入宫,殿下应该还在戍边,看到个魁梧人从背后偷袭,幸好殿下反应快,回身挡下……之后就惊醒,直担心得不行,幸而后来殿下平安归来。”
夏侯泊想起她说是哪节。
庾晚音忙道:“殿下难道不知梦中画面光怪陆离,都是天意所赐,不是等能指定?”
夏侯泊被堵住。
他沉默下,缓缓伸手,怜惜地摸摸她脸:“为试试,好?或许不久之后你会想明白,谁才是你良人。”
庾晚音拿出全部自制力,才没让自己后退。
他话翻译过来就是:耐心是有限。
跟那天湖心女子判若两人。
那日他站在岸上,远远听见她那声撕心裂肺“干他”,至今疑心自己听错具体字眼。但那份无畏气势还是破空而来,她仿佛由内而外打破层枷锁,整个人都在发光。
让人无端地……想要掠夺那光。
片刻之后,庾晚音铁青着脸回到贵妃殿。
夏侯泊刚才说:“前几日,在梦中见到陛下与你在湖中泛舟,与几个布衣相谈。有些担心你出宫后安危,便派人跟去看看,没想到陛下身边多出个高手,二话不说,杀手下许多暗卫。”
她看见人是洛将军,与自己混得很熟,时常互相试试身手。那所谓“偷袭”也只是次玩笑。
所以,她确实开天眼,但其实只能看见零碎画面,至于画面是何意,则未必能准确猜测。
夏侯泊心中分析着,不动声色道:“晚音,陛下可曾告诉过你,他看见什?”
这个问题庾晚音已经准备好答案:“他有次惊醒,说他看见当他皇后,并立世间,国运昌盛。”
夏侯泊不以为然:“晚音是聪明人,即使不用天眼,想必也能看出大夏如今内忧外患,不似中兴之兆。陛下既然是惊醒,当时神色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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