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线莲被株株地连根拔起,夏侯澹坐在亭中远远地望着,目光无悲无喜。
他转头,身旁庾晚音倒是脸闷闷不乐。
夏侯澹失笑:“怎?”
庾晚音有点不好意思:“你就当异想天开吧,还在想万有个同类,千辛万苦种花求救,结果非但没等到回应,连花都被拔……不然们在原地埋张字条什?”
夏侯澹:“……”
庾晚音找信得过宫人打听圈,没人知道那丛铁线莲是谁种。
“他们说,近年没人动过那块御花园。”庾晚音失望道。
夏侯澹耸耸肩:“你看,就说吧,是你想多。”
“但从上往下看,真就是个鬼斧神工SOS……”
夏侯澹:“这就有个新问题。这花才刚到花期,还会开很久呢。哪天谢永儿路过,跟你样把双龙戏珠看成SOS,你猜她会怎想?”
小宫女茫然而恐惧。
“——在这个世界只有你。”张三朝她步步走近,她却步步后退。
张三站定。
“你真不是?”
“不是……什?”
纸条吗?”
小宫女手抖丢掉宫灯,猛然跪地道:“殿下饶命,奴婢不知那是殿下之物!”
张三看着她反应,心渐渐地凉截。
他犹不死心,试探着对她说:“Hello?”
小宫女茫然而恐惧。
夏侯澹温柔地看着她:“有被谢永儿发现风险。”
“好吧。”庾晚音放弃。
庾晚音恍然大悟地捂住嘴:“她也会怀疑身边有同类。”
“然后,保不齐哪天她灵光闪,就会怀疑上们俩。”夏侯澹循循善诱。
庾晚音果然焦虑:“那片花丛不能留,能想个由头拔掉?”
“笑话,朕想翻新御花园,哪还需要由头。”
当天下午,在确认谢永儿没出门之后,夏侯澹命人翻新花丛。
张三突然温柔地笑,伸手轻轻摸摸她脸:“没什。这下你知道秘密啦。”
小宫女茫然而娇羞。
张三手缓缓下移到她纤弱脖颈。
日出之前,他将她沉入池中。
那是他杀第个人。
张三浑身血液都在冷却:“你如果没有认出那片花丛,又怎会想到去挖土?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在那附近偏殿里服侍,时常从远处看见道人影徘徊,又见那花丛形状奇异,心生好奇,就挖挖……”
小宫女带哭腔:“那字条字形诡异,句意不通,奴婢以为……以为是哪个不太识字侍卫……奴婢该死!”
张三嘶哑地笑声。
“别演,你是怕害你吗?相信啊,们是同类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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