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脏污指甲撬开盒子。自己留在里面字条消失,取而代之是片形状奇异叶子。
此后数日,张三棵树棵树地找过去,终于在深宫某个角落发现同样叶子。
他又寸寸地摸过树干,最后摸到个细细刻字:“丑”。
深夜丑时,张三绕过熟睡宫人溜出来,独自走向那棵树。
个瘦弱小宫女正提灯站在树下,苍白着脸望着他。
继后嗤笑道:“你以为如今前朝后宫,还由你父皇做主?告诉你也无妨,这生恨过许多人,但最恨非他莫属。”
张三心脏停跳拍。
这女人连这话都说,自己是要被灭口吗?
继后长长指甲划过他脸,个用力,刺出滴血珠:“你若不愿与本宫母子同心,自有别皇子愿意。”
那刻,张三初次明白件事。
他还试过连续半月称病不出,索性不去尚书房。
这时候,对他不闻不问继后却又出现,脸关切地坐在他床边:“澹儿,陛下听说你不仅懒于读书,还想尽办法折辱同窗,正在发怒呢,你快去给他磕头认错吧。”
张三气得肝疼,实在维持不住那张乖觉懵懂面具,瞪着她冷冷道:“折辱他们究竟是谁,相信母后比儿臣清楚。”
继后讶然道:“是谁?说出来,母后为你做主。”
张三:“……”
,当场摔碎食盒:“太子殿下真是深情厚谊啊!”
“三弟。”夏侯泊拍那皇子肩,示意他冷静,随即彬彬有礼道,“多谢太子赏赐。”
张三:“没有——这不是——来人!”
端食盒小太监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。张三怒骂他时,众皇子又露出观看自导自演嘲弄目光。
张三百口莫辩,脑袋疼得像要裂开,脚踹翻那太监:“到底是谁指使你,说啊!”
张三连呼吸都屏住。
他小跑到她面前:“……你拿到
这个故事里,他是谁,他是怎样人,并没有那重要。
张三扑通声跪倒在继后面前,磕头道:“是儿臣不孝,儿臣愿面壁思过。”
在他面壁思过日子里,御花园那片摆成SOS形铁线莲又到花期。
张三次次地跑去观察泥土,次次地失望而归。直到某日,他突然远远地停下脚步——花丛下泥土有被翻弄过痕迹。
张三连铲子都顾不上拿,跪在地上徒手刨土,刨出埋在深处那只盒子。
张三写封长信,亲手塞到皇帝手里。
他用上全部智商,先是吹捧通父皇仁厚,又述说番自己与兄弟们遭遇,闭口不称委屈,只说自己为父皇忧心,怕他被*人蒙蔽。
他没有等来皇帝回音。
出现在他面前依旧是似笑非笑继后:“太子啊太子,本宫将你视若己出,未想到你对本宫误解甚深,实在叫人寒心呐。”
张三:“父皇他——”
“殿下饶命,殿下饶命……”
夏侯泊恰在此时温声道:“这阉人罪不至死,还请殿下宽仁。”说着积极地把糠吃。
张三站在原地,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刚才短短瞬间,他捕捉到小太监与夏侯泊交换眼神。
在他过家家般琢磨着“缓和关系”时候,夏侯泊已经学会栽赃陷害、收买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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