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人身在蛮荒之地,始终觊觎着金粉楼台大夏。他们生性骄横,在大夏强盛时勉强靠和亲维持段和平,等大夏朝野陷入内斗,立即纵马来犯。
原作中夏侯澹死后,燕王还趁着旱灾进犯中原,跟端王打场大仗。
如果外交失败,这仗终不可避,他们也要早作准备,移民垦荒,存储粮食,开中实边,充盈军备,免得到时毫无还手之力。
岑堇天温声道:“自从陛下下旨,降赋减租与开中法并行,民生大有改善。如尤将军前日所言,边境之地也已开不少燕黍田,等再种几季,即使不从燕国购入种子,或许也能应付旱灾。”
提到尤将军,李云锡忍不住从鼻子里哼声
夏侯澹将手边果盘向她推推,然后真就没再管她,淡然道:“都说说吧。”
李云锡:“?”
李云锡又看向身旁同僚。
岑堇天和尔岚各自笑笑,既不问她为何在此,也没对她模样发表任何意见,仿佛这幕很寻常似。
岑堇天已经开始汇报:“上次回去后,臣根据各地作物品种,整理旱时应有产量。陛下再看看各州仓廪储量,便可推断旱灾来时如何调剂赈灾……”
但社畜没有真正假期,小组会议还是要开。
庾晚音不想缺席,但总不能让臣子们进冷宫来开会,于是只好自己爬地道过去加入。
这地道才刚刚挖通,暗卫还在努力修葺出个模样,此时却只能容人猫着腰跪行而过,每次爬这段都得吃灰。
地道另端出口,在夏侯澹寝殿龙床下面。
李云锡先前突然听说庾贵妃被打入冷宫,还饱受折磨,心中万分错愕。
,仿佛此生从未筑起过心防。
他能理解夏侯澹为何会对她另眼相看。
但也是因为心头那丝抹不去阴影,他才更不愿将庾晚音留在宫中。
阿白心里这番计较,没有个字能对北舟说。
想到北舟对夏侯澹关爱回护、视若己出,阿白忽然有些心酸:“听师父说起过你些事。你觉得陛下如何?”
庾晚音塞块桃子进嘴里,熟练地提笔做会议摘要:“岑大人辛苦。”
岑堇天躬身:“都是分内之事。”
李云锡:“……”
要不然他也装没事人吧。
燕国事,夏侯澹没打算把所有希望都押在外交上。
他还记得庾晚音救命之恩,入宫路上眉头深锁,又想谏言劝皇帝几句,又觉得身为臣子不该议论后宫。
正在道义与规矩间左右互搏,进寝殿,却赫然看见那传闻中快被囚禁至死女人正坐在夏侯澹身边。
庾晚音身冷宫专用荆钗布裙,未施粉黛,脸上还沾土,落魄得催人泪下。偏偏脸平静,边掸灰边道:“不用管,你们聊你们。”
李云锡:“?”
李云锡望向夏侯澹。
北舟:“南儿孩子,自然很好。”
可是……他不是你故人之子,只是异世来缕孤魂。
日后你知晓此事,会难过吗?
阿白终究要为夏侯澹考虑,不能引起北舟疑心,轻描淡写将这话题带过去,又道几声珍重,便与之分道扬镳。
庾晚音人进冷宫,如同社畜放长假,再也不用早起去给太后请安,也不用应付没完没宫斗和神出鬼没端王,时过得心宽体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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