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谁与谁吵呢?”
北舟烦躁地皱皱眉,显然对这些党派倾轧不感兴趣:“澹儿提两句,
对面却目力惊人:“晚音?快过来,澹儿病。”
夏侯澹睡得很不安稳,鼻息急促,紧蹙着眉。
他原本就苍白,现在更是连双唇都毫无血色,衬得眼下青荫愈发浓重。
庾晚音回想,他这两次发病都在自己使性子之后。她有些疑心这头疼与情绪有关联,又觉得昨夜那点事,应当不至于。
北舟忧虑道:“回来就倒下,还没吃饭呢。”
庾晚音坐立不安,等到日落,夏侯澹依旧不见踪影。
被绊住?总不会在闹别扭吧……庾晚音又回忆遍昨晚对话,有丝心虚。
眼见着饭点都过,她终于坐不住,爬下地道看看。
暗卫已经离开,夜里施工动静太大,会被人发现。
空旷甬道阒然无声。庾晚音举着灯走到半路,腰越弯越低,最后又只能跪行。
庾晚音在深刻反思中独自过个夜。
第二天,夏侯澹没出现。
暗卫倒是冒出来几次,车车地往她院子里倒土——他们在兢兢业业地拓宽地道,现在里头已经有半段可以供人直立行走。
庾晚音围观会儿施工现场,给暗卫送几片瓜。
暗卫:“多谢娘娘。”
笑。
“算,”她硬邦邦地回句,“人多眼杂,被瞧见不好办,还是走吧。”
“不放人进来。”
“还是不安全,安贤不就撞见?你快回去吧,万被他发现地道呢。”庾晚音继续往前爬。
身后投来烛光微弱地摇曳,拖着她影子蜿蜒向黑暗。夏侯澹没跟过来,也没再出声。她拐个弯,光线也消失。
庾晚音悄声问:“听说早朝上吵起来?”
北舟:“燕国送来文书,说是陛下千秋节将至,燕王札椤瓦罕愿派出使臣团来为陛下贺岁。”
庾晚音心跳猛然加快。
听起来,汪昭好像成功。
他不仅说服燕王和谈,而且还设法让燕国主动提出此事,自己完全隐身于暗处。消息传入大夏,没人知道其中有夏侯澹手笔。
她脚下有些迟疑。
不知道另头有没有什突发情况。如果自己这冒头,又被宫人撞见呢?
她进冷宫原本就是为做戏做全套,做出与夏侯澹决裂假象,以便取信于端王。万,bao露这个地道存在,那就前功尽弃。
正在踌躇间,黑暗尽头传来声响,有个小光点亮起来。
庾晚音吹熄手中宫灯,屏住呼吸动不动。
庾晚音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陛下今日在忙?”
“今日早朝上好像吵成片,许是有什急事在等陛下处理。”
庾晚音愣:“为何吵成片?”
“属下不知。”
算算日子,难道是燕国传来消息?
庾晚音直到回到冷宫,晚膳吃到半,才回过味儿来。
夏侯澹刚打发走谢永儿就下地道——他原本是想过来找自己。
她手中筷子顿,羞耻感顿时散大半,有几分心软。
但这个时候再大费周章爬回去也太奇怪,要知道反复无常是恋爱脑最显著表现。
自己最近真有点飘。这脑子共就那点容量,要是还胡乱占用CPU,不出三天就被搞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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