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尔挣扎骤停。
庾晚音诧异地半张开嘴。
这种尘封多年宫闱秘闻细节,夏侯澹是怎知道?原文里写到过吗?他不是没仔细看过文吗?
然而图尔反应已经充分说明,这细节是真。
夏侯澹:“珊依个弱小少女,应当不会无缘无故行刺吧?你说,是谁给她下令呢?下令之人又是怎让她听话,威逼利诱,还是拿她珍爱之人相要挟?”
“那老狐狸坐几十年王位,能被你点障眼法骗这久?”
图尔被噎住。
他想起羌国女王“恰巧”留下香囊,又想起自己路出逃时,出奇松散防卫。
夏侯澹:“连年战乱,民生凋敝,燕国人士气低落,节节败退。你没有察觉,札椤瓦罕却发现,是百姓不想打。他痛恨夏国,出使和谈只是权宜之计。他需要时间休养生息,也需要个新契机,煽动起民众战意。”
他语声中带着淡淡嘲弄:“你说巧不巧,上回这个契机是珊依,这回就轮到你。”
副统领嗑完半盘瓜子,朝他瞟又瞟,终于忍不住问:“若真如你所言,如何应对?”
杨铎捷牢牢闭着嘴。
副统领猛拍桌:“说话啊!”
杨铎捷哂笑:“天下竟有如此不守礼法之人,求人指点还不躬身讨教……”
副统领“唰”地拔出刀来架到他脖子上:“还能更不守礼,你说不说?”
统领:“……”
副统领冷笑声:“弯弯绕绕到底想说什?”
杨铎捷啧啧摇头:“老哥,你就是吃亏在书读少呀。赵五成明明可以只让你看着,为何非要当众命你‘审’?”
副统领愣。
杨铎捷:“救驾不力,总得有颗人头落地吧?即使皇帝驾崩,端王为摆姿态,也会来问这个罪。赵五成是端王狗,他是不会有事,有事便只能是……审讯不出结果,耽误出兵那个人。”
他任由沉默持续会儿,才望着图尔后脑勺,怜悯道:“真是可悲,身为傀儡却不自知,救不心爱女人,连真
这句话精准点燃火药桶。
图尔浑身都在蓄力:“你——怎敢——提她?”
“有何不敢?她要杀朕,朕难道要站着任她杀?”
“放屁!”图尔怒吼声,周身筋肉,bao起,竟然挣断绳索,朝夏侯澹扑来。奈何身负重伤,半途又被暗卫按下。他被压在地上不断挣扎:“到现在还在信口雌黄,所谓行刺都是你们谎言!”
夏侯澹微微挑眉:“她行刺那把匕首很精巧,柄上还雕着鹿和花。”
“说说。”杨铎捷缩缩脖子,“听说赵五成并不实际管事,平时杂项事宜,是谁在帮他打理?老哥弄得到兵符吗?”
享殿。
图尔:“什意思?和谈失败,扎椤瓦罕为何会庆祝?”
夏侯澹笑:“你真不明白吗?你到此时还以为燕王被蒙在鼓里,不知道你要来行刺吗?”
“们留障眼——”
他老神在在:“赵五成下令那刻,老哥你项上人头,便已经出借。”
副统领哈哈大笑:“挑拨离间得如此明显,真当会上道?”
杨铎捷耸耸肩:“不信便罢,人各有命。”
副统领:“那便闭嘴!”
杨铎捷果然闭上嘴,再也不说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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