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晚音俯身去抱他,他却径挣扎:“走开,你不该来……”他焦躁不堪,满心只想让她少看眼。
有她在场,他连嘶喊都得忍住,压抑得额上青筋直跳。
谢永儿站在边,见他们个疯球,个突然变成只会哭废物,不禁翻个白眼,果断上前,把将布团塞回夏侯澹嘴里,回头问北舟:“为什不打晕他?”
北舟:“……暗卫已经打晕过次,怕控制不好力道,伤他。”
谢永儿:“等着,去叫萧添采。”
庾晚音走过去,将他口中布取出来。夏侯澹立即要咬自己,牙齿却被别东西挡住。
庾晚音将手指伸进他嘴里。
有人拽她手:“你疯吗?他发疯你也陪着发疯?”
庾晚音这才意识到谢永儿也跟进来。
夏侯澹齿尖已经扎入她肉里。庾晚音吸口气:“没事,比他咬伤自己好。”
庾晚音:“?”
北舟连身子都背过去:“唉,年纪大,这老胳膊老腿遭不住啊。”
庾晚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连忙跑进去。
即使做好心理准备,她还是被眼前画面震住。
床上夏侯澹被北舟用被褥裹着,连人带被捆成只粽子。如果不看他额上和嘴角血迹,这造型还有些滑稽。
和萧添采。
“粉末。”她将刚才悄悄收在手心、被汗水浸湿团红粉交给萧添采,“去验。”
萧添采什也没说,额上见汗,面色凝重地走。
庾晚音拔腿就朝里间跑,半路被北舟抬手拦住。
她诧异地抬眼:“北叔,什意思?”
萧添采闷头行遍针,长舒口气:“能让他睡上半日吧。”
此时天光已经微亮,庾晚音像是整个人被掏空,疲惫地坐在床边不吭声。
萧添采想想,还是开始汇报:“臣刚才去拿耗子试药,耗子并无反应。”
庾晚音略微抬眼。
萧添采:“先前娘娘让臣验尸,臣发
夏侯澹眼帘突然颤下,缓缓撑开。
他万分艰难地点点松开牙关,喉结滚动两下,用气声问:“晚音?”
他眼睛明明望着她,却对不上焦:“晚音?”
庾晚音眼泪滴滴砸在他脸上。
夏侯澹似乎傻,过会儿才喃喃道:“走开。”
北舟似乎是在他咬伤自己之后才打补丁,又往他嘴里塞团布。于是他喉中发出嚎叫就都被闷在嗓子眼里,杀伤力大打折扣。
庾晚音像个木头人似立在原地,茫然地问:“他每次发作都这样吗?”
身后传来北舟声音:“以前没这次严重。大概三个月前开始需要绑着,他不敢让你知道,就下禁令。但没想到这次他还会拿头去撞床柱,还想咬舌……”
庾晚音脸上片冰凉,伸手摸才发现是自己眼泪。
夏侯澹又叫声,声音完全撕裂。不能自残,他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转移疼痛。
北舟只是沉默地平举着手臂,不让她过。
庾晚音知道千个自己也打不过他,颓然道:“是他不让看吗?那你呢,你也觉得应该在这时躲远点吗?”
北舟:“。”
庾晚音越说越惨淡:“在你们眼中,到底是什?只是个欢喜时锦上添花小玩意?”
北舟胳膊放下:“举得有点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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