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这个新闻终于让庾晚音放下穿回去企盼。
她原本指望着他们两个灵魂出窍后,真实身体还作为植物人躺在医院里,等未来某天苏醒,还能在现实里再续前缘。
但现在看来,张三都出窍十年,还活着可能性委实不大。
夏侯澹则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打算,注意力还放在个严肃问题上:“如何?不是姐弟恋吧?”
“这个嘛——”庾晚音故意拖长腔。
“承让。”
静默片刻,庾晚音又忍不住笑:“不过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初中生。这姐弟恋有点难接受……”
夏侯澹脸色阴阴:“们之间未必有年龄差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在书里待十多年,现实中也未必跟你同时穿进来。实不相瞒,以前你聊到外头世界时,有那几个新潮词汇其实听不太懂。所以直有怀疑——”
所以她哪里也不能走。她会护着四海升平,八方宁靖,长长久久。
路上断断续续飘着小雪,林玄英生怕马车里两个不会武病秧子再着凉,毛毯手炉不要钱似往里塞。
车厢里因此逼仄而温暖,两人像树洞里过冬动物般挤在起,无事可干,只能有搭没搭地说着话。
此时气氛温馨中又透着些许尴尬。
直到这时他们才真切体会到,彼此明明已经共历生死,某种意义上却才刚刚熟识。
面沉默行进兵马,低声道:“其实,你留在沛阳坐镇更为稳妥。待都城里风波平定后……”
“想得美。”庾晚音干脆拒绝,“不可能让你得逞第二次。”
夏侯澹望着她,似叹似笑:“晚音……你不想周游世界吗?”
“世界就在那里,晚点去也不打紧。”庾晚音轻描淡写,“以后们生个孩子,养到可以独当面,就卸下担子起退休旅行吧。”
夏侯澹顿顿:“好。”
“嗯?”
“不知道呀。”庾晚音摸他下巴,“不如先叫声姐姐来听听。”
马车突然颠簸下,似乎是被什石子硌到。与此同时,
庾晚音愣愣,忽然想起谢永儿听见“管道磁悬浮”时反应。自己穿来之前两年,管道磁悬浮概念才流行开来。因此当时她就怀疑过,《恶魔宠妃》是篇老文。
庾晚音:“你是哪年穿来?”
“2016年。”
庾晚音傻:“是2026。”
夏侯澹脸不可思议:“你之前说,这篇文是手机推送给你?就这篇烂文,凭什火十年?”
刚才这话头是庾晚音起:“你还不知道真名吧。”
夏侯澹:“嗯,以前自己心里有鬼,不太敢跟你展开这个话题。你叫什?”
庾晚音:“……王翠花。”
夏侯澹:“?”
夏侯澹:“那你父母也不赖啊。”
两个人都表情认真,尽管他们都心知肚明,这只是镜花水月愿景。
——夏侯澹挺过下次毒发希望都很渺茫。
也正因此,他才要趁着神志清醒,争分夺秒地收拾局面,为未来铺路。
而庾晚音此时不走,就等于用行动许下个更为沉重承诺:她将从他手上接过这副担子。
早在她到来之前,他已经熬遍心血,耗尽年岁,将自己当做灯油烧到尽头。如果她任由这簇火苗熄灭,等于抹杀他存在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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