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可要召见三位将军?”
“让他们三个进城来见,沿路布置好埋伏,旦有人动静不对,当场诛杀。还有,城门处也设下防卫,派人去将三军人马和辎重挨个儿检查遍。
夏侯泊眼中闪过丝狠厉光,伸手将那尸体脸上紧贴着面具揭开角,自言自语般低声道:“连中军也会叛变……”
直到这个“夏侯澹”咽气之时,他才发现人是假。
当时他大发雷霆,本想将消息捂着,继续秘密追捕真皇帝。无奈那些作死文臣逼得太紧,大有再不能面圣就以身殉道架势。夏侯泊不敢在这种关头掀起民怨,只能不做二不休,让他们见这冒牌货尸体。
紧接着他便安排尽快出殡。如此来,只要口咬死夏侯澹已经入土,日后就算再冒出个真夏侯澹,他也能倒打耙,声称对方是假冒。
只是被这冒牌货蒙蔽数日,后果有可能是致命。真夏侯澹到底逃去哪里?是趁着他们搜查松懈时逃出三军包围圈,还是被某方背叛他势力窝藏起来?
她离开。
李云锡和杨铎捷如坐针毡地僵在原地。岑堇天垂下眼睛,也没再说话。
半晌,李云锡言不发转身出门,踢脚柱子。
他抱着脚喘几口气,又兜回来,恶狠狠道:“那也不走!”
杨铎捷左右看看:“……都不走?那走。以后总得有个人为你们立个坟。”
起头撞死那种尽忠,陛下也更想看到们护方百姓安好,别让他们为这动乱所累。”
李云锡:“……”
他夙愿有那明显吗?
李云锡陷入纠结之中。他已经不是刚入朝时根筋愣头青,自然听懂尔岚苦心。然而此时向端王低头,那是奇耻大辱啊!
岑堇天沉默片刻,缓缓开口:“大厦将倾,人之力何其微末。人生苦短,尔兄正值大好年华,不如为自己活回。”
夏侯泊不愿怀疑中军。他跟洛将军曾经并肩作战,是过命交情。他宁愿相信洛将军也只是没有看破此人伪装。
然而他心中清楚,自己绝无可能不存芥蒂地迎接中军进城。另外两军,他也不能放心。
夏侯泊不禁生出丝众叛亲离悲凉。
心腹提醒道:“殿下,明日三军就要在城外集结。”
夏侯泊定定神,冷静道:“安排他们在城外驻扎。”他得防着夏侯澹杀回来。
杨铎捷连夜写辞呈同时,端王正铁青着脸色,望着梓宫中皇帝尸身。
在他身侧,心腹跪地。
夏侯泊脸色衰败,额上冷汗拭去又渗出。心腹看得胆战心惊,劝道:“殿下养伤要紧,还是早些躺下休息——”
夏侯泊打断道:“这个人,当初是中军送过来?”
心腹:“回殿下,是中军押来,还说洛将军亲自审问过。”
尔岚笑着摇摇头,双秀丽眼睛不闪不避地望着他:“岑兄有所不知,留下是为大义,也是为私情。”
李云锡和杨铎捷同时呛咳起来。
李云锡心中苦涩难言,杨铎捷则在感慨不愧是他结义兄弟,断袖断得坦坦荡荡。
仿佛过去良久,岑堇天茫然地笑下:“原来尔兄在此地已结良缘?那却是喜事啊。”
“嗯,是喜事。”尔岚站起来,“去看看外面情况如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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