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柏奚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心情为什突然好起来。
“你点也不可笑,只是这个圈子配不上你。”对着程平,他说话也不由自主地直球起来,“有时候四周全员恶人,你不恶就无法生存。”
“明白。”程平说,“帮把伤口化得更严重些,去录那个视频吧。”
李柏奚万万没想到程平居然主动提这个要求。他皱起眉来,定定地望着程平。
程平处处碰壁,他无法视而不见,于是感同身受地觉得痛苦。他当然希望程平快些走到庄康大道上。但程平身上那份原生态张扬与生动,却直在刺痛他。
两个人同时出声又同时顿住。
李柏奚示意程平先讲。
于是程平毫无铺垫地直愣愣地讲出来:“昨天迁怒于你,不是为前队长。”
李柏奚还是不太习惯他这充满直球说话风格:“哎,别这讲,怪不该提你伤心事……”
程平:“不是伤心事,是丢脸事。”
翌日早,李柏奚穿着身睡袍就出门,打算吃个早餐就退房走人。
刚刚走出房门,却看见酒店走廊上直挺挺地杵着道人影,似乎已经站有些时候。
李柏奚吓跳:“小程?”
程平有些僵硬:“嗯,早上散步,刚好路过。”
你是怎从你酒店路过酒店?
眼:“嗯,那个不考虑,另想办法吧。”
程平听出经纪人语声中疲惫。
那头团队也叹口气:“好吧,们先准备文案……”
程平耳边回荡起李柏奚声音:“老天爷他从来都没有给你上过堂课,告诉你这个世界不是任你为所欲为……”
虽然放狠话要磨练演技,有硬功夫才有底气,可如今功夫还没修到家,带给身边人不是底气,而是麻烦。
那是他从未活成样子。
李柏奚沉默良久:“算吧,你
在程平心里,前队长事与小流量事其实是同样性质。
对前队长,自己笨拙地献上真心,却被对方以种成熟世故姿态踩在脚底。对小流量,自己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拉,然后自作自受磕破脸。
对于自己个性里那点压抑不住天真,他不以为豪,而深以为耻。他希望自己身是刺、刀枪不入,永远不将柔软内里,bao露于人前。
“所以不愿意把脸上伤给那多人看。那好像是在向他们证明这人有多无能、多傻(静音)……”
程平越说越低声,最后仓促结尾道:“知道让你失望,但还是希望解释给你听。你可能会觉得很可笑吧。对不起。”
李柏奚笑笑,没有揭穿:“正要去吃早餐呢,起吗?”
程平就跟着他下楼,却没往餐厅走,而是在无人处沉默地兜圈。
李柏奚隐约觉得程平这表现似乎是想示好,却又迟迟等不到他憋出句台词,无奈又想笑,只得主动递台阶。
“你伤口……”
“昨天……”
程平搁在床单上手攥成拳。
等经纪人挂通话,程平低声开口:“按你说,录视频吧。”
孩子突然懂事,经纪人有些震惊,接着又苦笑道:“算算,李老师都得罪,请不回来。总不能随便再找个人给你化伤口,会泄密。”
程平:“去找李老师道歉。”
经纪人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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