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简:“你把艺术架在个至高无上地位,非要它飘在云端,不染纤尘。你精神洁癖太严重
李柏奚笑。
屠简:“所以,你打算怎办,壮烈回吗?”
李柏奚:“……”
李柏奚有时候也会奇怪,自己明明很早就离开父母,这女人为什永远能在第时间看穿他。
屠简:“舍己为人,挺高尚嘛。”
冰冷白鹤化作团燃烧火。
又或者那本就是团野火,只因他需要只鹤,才化形来委曲求全。此时封印解开,肆无忌惮,要将这拖车、这片场、这片海湾都烧成飞灰。
他听见程平声音,但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开口。
“李柏奚,今后你哪怕遇上千千万万个缪斯,每落下笔,也都会想起。”
那天夜里,屠简电话过来时,李柏奚已经站在阳台上抽完半包烟。
经纪人苦笑:“你真是撞南墙也不回头啊。”
程平也笑:“你不知道是这种人吗?”
经纪人妥协:“给你最后个忠告:跟他好好道别吧。无论是为你自己,还是为他,今后最好别再有任何交集。”
李柏奚:“化完。”
程平对着镜子看看:“好看。”
”程平将脸凑过来,动作像在索吻。
李柏奚没有吻他,轻轻摸摸他脸:“经纪人怎说?不要自己憋着。”
程平不再动弹。
程平:“经纪人建议,否决。先把电影完成吧,以后……再说以后事。”
他看着李柏奚拿出工具给自己上底妆,小声说:“化慢点。”
李柏奚:“别。对高尚过敏。”
屠简乐:“要说,这是你这辈子切问题根源。”
“什根源?对高尚过敏?”
屠简不答,转而说:“你跟师弟那场比赛,看。很早以前就说过,你这人对艺术不是没有理念,而是太有。”
李柏奚又点根烟。
屠简:“你叔叔问你,需不需要帮忙。”
李柏奚无奈道:“他那层级,哪懂这些脏事。”
屠简语气悠然:“公关什是帮不上忙,至少可以保证你小朋友有戏可演。别地儿不收,让你叔叔收他。”
李柏奚把烟摁:“他要不是这样条路。真沦落至此,还不如别混。”
“臭小子,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机会,你居然说沦落。”
他放下镜子,又吻过来,这回李柏奚接住。
李柏奚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想想办法,至少好好安慰他。但非常不合时宜地,心中只被个想法占据:程平真是天生演员,那双眼睛,绝望也有绝望美。
他搂着程平,手心在对方背上拍抚:“不要怕。”
话音刚落,程平把揪住他衣领,猛然加深这个吻。
唇齿毫无章法地厮杀搏斗间,程平咬住他下唇,用力扯。俩人都闻到血味道,像野兽嗅到血腥气般骤然亢奋起来。
李柏奚听出他言外之意,脑中片空白。
没有以后。
当时程平是这说:“知道你还在联系公关,罗列李柏奚黑料。也知道这不是公司意思,是你个人在帮。X姐,谢谢你,停下吧。”
经纪人:“录音是从他那里流出。”
程平:“这事对他也是无妄之灾。别拖他下水,至少保住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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