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江应鹤并没有多看他
眼，只是转过身，朝高台之下
黑衣青年伸出
手：“来。”
那双血红眼眸与他对视片刻，带着丝隐蔽探究。终于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李还寒跃上观礼台，站在江应鹤面前，连带整个逍遥峰都沉入股压抑至极冰冷之中。
那股冷香徘徊不去。
江应鹤掌心之上，覆上另人手指，带着他鲜少触摸、他人温度。
他看着那双彰显着天魔之体血眸望过来，眸光沉且冷，声音也十分低沉，却又平稳地响起来。
可怕魔修现世可能，将他导向正途而已。
仙君怎
能选择他？这种人怎可以拜入江应鹤门下！他根本不配！
但江应鹤还是平静地站在远处，仿佛在等候对方回答，而在李还寒回复之前，另边质问骤然响起，说出每个人心声。
“他？他个天魔之体？江仙君，恕
直言，他没有哪里配做您弟子！”程自寒猛然上前步，语气激动地道，“仙君不选却选择这个糟粕！弟子没有办法接受！来到蓬莱原因就是您真传，仙君声名不可以玷污在这种人身上，魔体就该直接让他去……”
“去死”这两个字没能出口。
“好。”
观礼台再次安静无声，沉寂至极，落针可闻。
把通体雪白冰剑浮现在半空中，寒凛刺骨剑锋抵着程自寒眼珠子，极度冰冷将他眼睫全部冻起来。
千年剑修杀机，即便只有瞬，也让人浑身发颤，心神胆寒。
“本尊选人，”江应鹤抬起手，将半空中雪剑忘尘收入掌中，化入虚空里，他声音如同剑光，短暂而冷淡，“不必有他人评判。”
忘尘剑消失时，整个观礼台温度都恢复正常，而程自寒已浑身发软，瘫坐在地上，那种性命高悬感觉，不是没有经历过真正厮杀筑基弟子可以承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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