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最后,什都没有。
他轻轻地吸口气,像是第次探出尝试触角、更像是探索自己真正缺失那部分,抬手扶住秦钧肩膀。
他低声问句。
“你想要……是这个?”
秦钧听到他温柔内敛声音,随后,那双微凉唇瓣触上来,清淡如水,宛如深秋时节凝在枝叶
他似乎不太想继续说下去,而是道:“修复冥河,即便是你,恐怕也要费番力气。就当是请求,为……为自己吧。”
“不是为天地众生吗?”
江应鹤被他问笑,轻咳声,道:“不想当救世主,不愿做施恩人。而且归根到底,你们闯祸,也有份。就当是为教育事业吧……不过幸好,你没有再把装进小黑屋里跟详谈。”
秦钧问道:“如果……是说如果,真那做,会怎样?”
江应鹤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,便没有说,而是略微放松点心情,跟他玩笑道:“不如说说修复冥河时有什可以帮得上忙地方,或是,说说如果
有愧,只是现今不能察觉。”
他说含蓄隐晦,并未直接相告。但秦钧还是察觉到不同寻常意味,他缓慢握紧师尊指节,低声道:“有错在先,歧途末路,不能回头。于你而言,这几乎是无妄之灾,师尊又有何愧疚?”
他没有说话也很多,想求对方留在他身边,不要离开他,但话到嘴边,又是什都没有说。
在江应鹤离开后每秒,他都觉得自己精神快要分裂,半想要强行圈住他、拥有他、让对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,而另半,却在不停地后悔,为什会那样对师尊。
难道身份拆穿之后,理亏人翻桌悔棋。连原本尊重对方,都学不会吗?
让你跟天魔教停战、连带召回人间所有游魂话,宗主大人会不会听话?……不过即便你听话,也没什可以许诺给你。”
他转过目光,对上双沉而专注双眼,听到对方低沉声音。
“……师尊只要陪在身边,无需再做其他事,就会修复冥河、与各方停战。”话语到此踌躇,随后才续道,“但若是你愿意……可以亲下吗?”
江应鹤怔下。
那种感觉再度出现,像是切前奏都准备好,音弦弹到最极致动人地方,然后乍然顿止。仿佛翻腾滚烫沸水在壶中鸣叫,却在刹那间坠入冰窟。他仿佛什都能感觉到,能听到空谷中震响回音、心尖上炸开焰火……可又似乎什都感觉不到,切切,在攀上极点之前都归于空茫和宁静。
要先学会尊重,才能学会怎去喜欢别人。这是江应鹤曾经告诉过他话。但只有师尊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,秦钧才有些想清楚。
江应鹤并不知道他心态变化,叹气道:“钧儿,倘若你身处黑暗,眼前有道月光,自然可以喜爱贪恋,但你要追向月光照到地方,而不是把眼前光拖进你身边黑暗里,你能明白吗?”
这声称呼来得有些迟,竟有别经年之感。
“……”秦钧话语骤然顿,语气从片紧绷慢慢地降下来,“弟子明白……太晚。”
“不晚。”江应鹤移过目光,注视着粼粼河面,“……你明白就不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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