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这种时候还要再提往事,你还真不是般记仇。”
长夜冷着脸转过身,那张美艳绝伦脸上被阴郁染透,几乎有几分又疯又病感觉,但这种状态只浮现刹,那个存在于黑暗中天犼妖尊便缩回去,只留下在师尊身边长大、蓬莱弟子长夜模样。
“……李还寒在哪里?”
“就在师尊隔壁。”
“居心险恶。”长夜习惯性地评价句,随后道,“你告诉他,要上无量天阙,解决桩旧事。”
就算最终没有结果。
但这样,对他们、也对自己,都有个交代。
————
长夜关上门扉时,仍觉对方衣角冷香徘徊不去。
他从室内退出来,几乎感觉到肺腑燃着团火,在他贯凶残冰冷、善于伪装心口上炙烤。
“罢,不
能懂,就再等等吧。”
这句话是故意说。江应鹤方才跟他讲话时,说得太顺,差点把上世教书时思想道德修养内容背诵出来。
他生活时代、所受基础教育,跟长夜相差太远,扭转思想、培养好少年,还要慢慢来。
就在江应鹤收回目光,准备把手上这本道书看完时,忽地被握住指尖,听到对方声音。
着……”
江应鹤哪有那冷硬,他不想听长夜哭,伸手给他擦擦泪,道:“你真知道错在哪儿。”
长夜凑过去抵着他手指,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“错在——他们两人尚且明白,两情相悦,需同意。而你,只是策划筹谋,步步为营,骗得为数不多宠爱垂怜而已。”
江应鹤语气平和,听不出来丝毫生气。
除师尊事,还有什事情是更重要?
秦钧靠着墙壁围栏,身上
他合紧房门,掌心在门缝间贴合,缓慢地滑落下来。
后面响起段脚步声。
长夜闭眸又启,舔舔嗜血尖牙,道:“你是来看笑话吗?”
身后人止步。
“终于也有让小师弟按捺不住、自行探路时候。”秦钧抬眸望去,神情出乎意料平静,“这些年来,你总是最受宠那个。”
“夜儿不能等。”长夜红着眼睛注视着他,“以为只要师尊在身边,切如故,就还是样。可是虚假不能成真,若你心有挂碍,切终究与往昔不同。师尊……”
他话语稍顿,又猛地停顿,似是想起什,宛若抓住救命稻草般哑声问道:“师尊……你……愿意拿回情根吗?”
江应鹤想起禅清住持对他说那几句话,想起他们三魂体,自己对于大能分魂来说,不过是道途上场考验……他手指摁在页脚,停顿片刻。
静默之后,是低柔相应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长夜,”他唤道,“何时你能懂得,尊重,让同意,才最重要?”
红衣少年望着他怔住。
“在你眼中,无论是何种族,只要对你无用,就如蝼蚁般。”江应鹤慢慢地道,“这是黑暗时代生存下来认知,心中有数。但你在身边,要学会站在光明底下。”
“不想做你从黑暗中捕捉那束光。”江应鹤握住他手,“应该是拉你出来那个人。你连都不能尊重爱惜,又何谈对其他生灵。”
他说到这里,抬起手又擦擦长夜眼角泪痕,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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