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索性求证麻烦,为杜绝隐患——”
他说着话,身后近卫已经开始抽刀。
那两口子吓得快晕过去,裴凉见状悬
天香楼昨天才易主,这不到天时间就干脆利落摆脱常人无可奈何两重困境,倒真是得。
这缜密心思和大胆决断,要说她是在酒楼里听到老二那蠢货泄露只言片语,从而串联起来知晓整个阴谋,倒也证明她真有这能耐。
师飞羽眼神闪,此女倒是个可用之才。
他又问些问题,裴凉照旧对答如流,没有丝毫捏造痕迹。
师飞羽也明白以此女心计,是不可能在这些问题上露出破绽。
而此时正值午时,师飞羽也下令停顿休息,开始埋锅造饭。
这里已经离京城快三十里,算远,师飞羽这才命人将裴凉和那对夫妇带上来。
他审视这三人眼,那对夫妇反应倒是正常,畏畏缩缩神色惶然,跟着走这久也不敢抱怨,看向裴凉眼神也充满悔意。
据亲信上午观察,还有三人偶尔对话来看,这二人实际与那女子并不熟。
师飞羽便问:“你们不是家人?”
这次都不用师飞羽开口,他身后有三人当即纵马追出去。
那几个厉深派来地痞,开始见裴凉拦住军队就察觉不对,待到两个火头兵被利落处决,哪里还敢留?
当时就吓魂飞魄散掉头往回跑。
见后面有人骑马追来,当即冲下官道,往那两侧稻田和草丛内钻进去。
三个士兵不好再追,几个无赖而已,不值当妨碍行军进度。
他眼尾压,不复上秒严肃问话氛围,裴凉顿时有种榨干问话价值,被杀意笼罩感觉。
师飞羽用看死物样眼神看着他们三人。
那两口子已经吓得腿软跪地,连忙再次道明来历,苦苦求饶。
师飞羽视线始终在裴凉身上,他沉声开口:“你虽然话中不露破绽,但此时远离京城,到底无从求证。”
“便是你身份来历都是真,这般巧合殊知不是老二知晓分配火头军不得信任做局中局?”
“不是。”
裴凉道:“家业败落皆因父亲好赌,如今家无法在京城立足,小女子便打算南下投奔同门师叔。实在不忍父母起千里奔波,便将二人安置在乡下老家。”
“只是害怕小人报复,便与族中长辈商量隐瞒行迹,又雇佣这二人伪装双亲同行,好叫仇人看见们家离京。”
师飞羽从早上这女子当众告密便看出是个心思细密胆大妄为,这会儿听她解释,更是应判断。
寥寥两句透露信息可不算少,有那败事有余父母,礼法上介女子无可奈何,但此女转头就拉出宗族长辈替她卸这包袱,又借他们势雇人伪装成家三口,杜绝仇家追击报复。
裴凉也满意这样结果,老实说如果那几个混混就这被砍,倒更麻烦。
人死在城外厉深肯定会彻查,这会儿周围没几个目击者,让他查到裴富贵两口子在老家就不怎美妙。
还是让几个混混亲眼看见他们家三口随军离开后患更小。
如她所料,几个混混狼狈逃回城内,将裴家三口搭上剿匪军离开事告诉厉深。
厉深虽然深恨这女子狡猾,但也无可奈何,只得冷笑道:“她除非这辈子别回京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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