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爷们挖回来野菜虽也自有风味,但就这做汤却略有苦涩,相比之下这鲜虾地木耳汤更好下咽。”
岂止好下咽?那根本就是天与地区别。
要说这几样吃也不算复杂,吃食大伙儿都样,调料也就这两样,但裴小厨做出来就是好吃,好吃得差点吞掉舌头。
应四季出身不错,以往也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,只家里最会吃长辈说过,倒是能将越简单菜色做得惊艳无比,越显本事。
山珍海味龙肝凤髓,顶级食材本就拥有难以替代独特风味。反倒是最简单最平平无奇家常,比如道寻常炒白菜能让人念念不忘,才是难得。
正是这两种味道,祛除饼子本该有油腻感,让人口接口欲罢不能。
转眼间应四季就吃完个饼子,眼睛还在往锅里瞟。
腆着脸笑道:“裴小厨,这饼子怎做?没见您怎费事啊?咋就这好吃?”
同样材料,比起来他们吃糊糊就是猪食。
裴凉道:“见这炒米面质地略粗糙,直接兑水怕是难以下咽,便稍作炒制,因本就干燥倒也不耗时,煮汤之时借着锅沿温度稍作烤制,面饼口感便会外焦里酥,有虾可熬制虾油纯属意外之喜,更添风味。”
裴凉抬头,就看到群汉子直勾勾盯着她——手里饼。
尤其离得最近邱三响和应四季,脖子都伸长。
裴凉咬口酥脆米饼,仿佛没有看见对方眼里渴望样:“有事吗?”
邱三响才铁骨铮铮拒绝过她负责伙食,这会儿自然没脸,憋着口气艰难转过头:“没事。”
而性格跳脱应四季就没这讲究,他满脸堆笑凑过来:“裴小厨饼子可有多余?不够吃,匀个吧?”
却听裴小厨叹口气:“确实如你所说,巧妇难为无
应四季连忙道:“是是是,原本以为油炒米面做成饼吃两口就会腻呢,没想根本吃不够,这怎做到?”
裴凉指指那堆乱七八糟野菜:“军爷们挖回来野菜里有野姜与青花椒,这两样可是去腥解腻好物。还有腊肉,扔点野姜末下去,便没那伤喉齁味,只余原本烟熏风味。你要不要试试?”
应四季见还有这种好事?连忙夹片腊肉起来,还卷几根炒得香气扑鼻野葱,就着糊糊吃口,顿时连糊糊都变得美味无比。
见裴凉不提再给他饼子事,便又找话题:“这汤鲜香开胃,刚刚好像见你只薅把青苔?青苔也能做菜?”
裴凉听就知道这是没怎尝过人间疾苦小少爷,笑笑:“这是雷公菌,又称地木耳,口感清甜脆爽,农人常做凉拌食用。”
裴凉通常情况下对俊秀少年撒娇讨好还是受用,便冲锅子里点点下巴。
应四季连忙铲下个饼子,又自觉舀碗汤。
先是喝口汤冲掉嘴里米糊糊粘稠寡淡味道,然后小心翼翼咬口饼子。
那充分融合虾头精华炒米面饼入口便是股让人满足醇厚浓香,让质地略有些粗糙米面彻底挥发出香味。
经过炒制与微烤米面饼口感像是火候恰到好处,刚刚出炉酥脆锅巴,质地却比锅巴细腻多。但原本用虾油炒制应该吃两口便稍显油腻饼子,却又有股细微椒麻辛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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