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凉笑笑:“那当然,说这话不为别,实在也是看王员外孝感动天,老太太中风可怜,不忍你母子二人受这剜心之痛。所以想告诉王员外,老太太病是可以治。”
“给炷香时间就成。”
王胖子懵,跟老娘对视眼,焦急道:“胡说,中风之症连大夫都束手无策,你个年轻女子有和良方?莫要草菅人命。”
裴凉道:“你也知道是中风之症?不是河豚中毒吗?还说老太太这浑身无力肌肉麻木倒也像是轻症症状呢。”
王胖子知
隋厨闻言脸色不好看,却也不得不碍于现实。
此时二楼包厢窗户打开,邱三响探出头来,对大堂裴凉道:“将军让快点摆饭。”
王胖子闻言喜,满以为姓隋那小辈侄女只是有幸入人武官眼,路讨好顺带狐假虎威罢,实际上不耐烦理会这麻烦。
正要继续施压让姓隋放话,便听那女子朗声道:“成,大伙儿也饿,不耽误吃饭。”
说着便随便指个伙计:“去取几条新鲜河豚上来。”
眼,与几个亲卫径自上二楼包厢,其他人全留给裴凉,相信她自己也会处理。
裴凉搀扶隋厨坐旁椅子上,视线才落到王胖子他老娘身上,顿时就笑:“这是中风?”
隋厨道:“不是,这位王老夫人昨日在忆香楼享用道河豚,今天被抬来说是中毒。”
那边王胖子已经偷偷让人去知府宅邸找自己妹妹,便是不能劳动知府,派几个代表知府衙门人撑腰也是好。
听隋厨话便道:“河豚处处是剧毒,本就难以清理。老娘吃完第二天整个人口歪鼻斜不能动弹,老弟也是时冲动,就找上门来。”
伙计见她出场便是带人来撑腰,隋厨又与她亲近,没有二话忙不迭取来几条河豚。
这会儿还在水盆里活蹦乱跳,宰杀河豚用刀具案板还有清水也并抬上来。
裴凉试试手里刀,开口道:“裴家授艺,首先就得苦练刀工三年,将那板豆腐全切成穿针可过细丝,能将整根萝卜削得薄如蝉翼并不间断,能将豆芽剥皮酿肉,方算合格,这才能进入下阶段。”
“隋厨是爷爷得意弟子,当初刀工在所有师伯师叔里也是绝,区区河豚便是闭着眼睛也能理干净毒素。再者裴家有规矩,制作剧毒食材,上桌之前首先得自己尝口,因此绝无可能粗心大意。”
王胖子见这女子不肯善罢甘休,脸上露出狠色:“但老娘吃你家河豚才发病是事实,便是情急冲动,相信知府老爷也会看在片孝心份上,既往不咎。”
“如今看来,确实不应冲动,还是当先找大夫瞧瞧,查明病因再说。”
王胖子觉得自己台阶已经给得够宽,刚时害怕露出丑态,这会儿冷静下来,半是恐吓半是讨好道:“这里给隋老兄添麻烦,明日定当备上厚礼登门谢罪。”
“诸位军爷赶路劳累,这顿就算,隋老兄好好整治顿,务必让军爷们吃饱喝好,让他们以后即便不身在江南,也能念及江南美味,也算等心意。”
这话意思很清楚,你姓隋这会儿虽然有强龙撑腰,但强龙要过境,到底还是地头蛇天下。
不如乖乖照台阶下,各退步,对大家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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