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本就临近午时,裴凉点菜之后,又有稀稀拉拉几个客人步入天香楼,居然都是以前天香楼老客。
魏母和魏映舒惊,这些人可好几年没有踏入过天香楼,但因都是周围商铺老板或是住户,所以也认得。
原来裴凉方才去对面巡视新酒楼时候,便有眼尖看到她。
周围多是祖传家业,都是从好几辈前就认识街坊,从小看着裴凉长大,那张脸怎可能认不出来?
接着看到她转身进入天香楼,半天没出来,便知道里面怕是有乐子看。
她看眼墙上挂着木板书写招牌菜色,冲魏映舒道:“此时可以用饭吧?”
魏映舒眼里闪过丝不易察觉轻蔑,面上礼数做足道:“可,裴姑娘要吃些什?”
裴凉点完菜,但魏映舒却没有动,只是别大厨接单并两个学徒转身进厨房。
魏母拿帕子捂嘴笑道:“哎呀,裴小厨别介意,家映舒如今繁忙。每日来天香楼贵客可比您在时多多,都点名要她亲自下厨,这人呐,精力有限,到底没法兼顾所有客人。”
意思很明白,你个破落户现在哪里配名动京城大厨亲自动手?
得知母亲面貌不堪时候心里天平是偏向道德还是亲情,终究要做出个抉择。
很明显魏映舒选择亲情,那旦底线开个口子,便不是自己能强行叫停。
与当初茫然无助不同,这些年不管是外力或者内心反复引导,魏映舒对于当初事,怕是有截然不同结论。
此时她听到自己母亲大放厥词,心下快意同时又有些懊恼。
母亲还是被裴凉挑衅得失去冷静,何苦要要大张旗鼓把自己心意展露出来?虽然裴家不比当年,但她如今风头强劲,背地里嫉妒同样多。
于是传十十传百,以往老客还有些纯粹看热闹络绎不绝走进来。
几个占张桌子,点菜眼睛便向裴凉他们这边瞟。
等裴凉点菜上齐,天香楼这会儿已经很热闹,这景象倒是少见。
魏映舒道:“菜已上齐,那就不
不过魏母说也没错,这几年天香楼客人,达官贵人占比确实比裴小厨那时候多。
毕竟当初裴小厨只得裴老爷子三分火候,那些挑剔到极致贵人不满少来很正常。
而魏家当初虽被裴凉捅破丑事,寻常老客不再上门,但高乐章之流官宦子弟,为给魏映舒撑场子,有段时间几乎是日三餐都在天香楼。
家里有和喜事餐宴,也非磨着选天香楼,加上魏映舒几年经营下来,厨艺受到越发多贵人亲睐,魏映舒便干脆走‘高端路线’。
天香楼是父亲辈子执念自然要经营,可普通客人想要尝尝她魏大厨手艺,却是难于登天。
若有意败坏她名声,她所求之事,怕又难。
于是魏映舒扯扯嘴角,冲裴凉歉意道:“裴姑娘勿见怪,娘只是近来失眠焦虑,易怒易躁,失礼之处还请见谅。”
又对魏母道:“娘,来者是客,你怎对客人破口大骂?”
几年过去,这对母女主从低位显然颠倒过来。魏母闻言,收气焰不再做声。
裴凉见魏映舒对当初约定之事不做回应,眼中闪过丝兴味,如今魏映舒,可与原着中始终醉心厨艺,天真迟钝性格不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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