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过你机会。”说着她挥挥手。
有将士便要上来将魏映舒拖走,而厉深拼命挣扎,竟让他挣脱桎梏。
他飞速扑向魏映舒,将她拉到身边,抽出夺过刀,指向在场所有人——
“谁敢动她!”
魏映舒缩在厉深背后:“厉深,害怕。”
再佐以肉糜和泡豆角炒小菜,不多时,那好几大桶红薯粥便见底。
吃饱后众人脸上恢复鲜活之色,对唇齿留香回味不已。
师飞羽笑道:“结果已经显而易见。”
果真最后投票,所有人都投给红薯粥。
魏映舒尖叫:“不行,这不能算,他们只是帮子饿疯饥民,哪有品味可言?这根本就不是比试厨艺,只比取巧而已。”
料,仅仅是大米和红薯而已。这等倒掉都没人吃粗贱之物,怎可能比得上她糕点?
却听裴凉声音传来:“红薯难咽,糯米也难咽,你是不是当这些被你们饿好些天百姓,是你当初那些费心讨好高门显贵?”
“吃个两口大小糕点也要细品慢咽?”
饿极人自然抓到什都是狼吞虎咽,尤其这些人食不果腹,有上顿没下顿,拼命塞食物简直成行为本能。
但红薯和糯米多噎人?这般急吞猛咽,不噎着人才怪。
“别怕,他们敢动你,便得先从尸体上跨过去。”
裴凉鼓鼓掌,漫不经心道:“厉公子对魏掌柜往情深,至死不渝,若你俩能修得正果,怕也不必路牵连无辜,走到今天。”
魏映舒这会儿都快被裴凉刺激疯,闻言大叫道:“贱人你少趁机挑拨,心里只有师将军,你便是害死,也休想改初心。”
裴凉点点头:“哦,也就是说魏掌柜享受着个男人竭力付出,甚至压榨性命,边理所当然,边却对着另外男人痴心不悔?”
裴凉自认是个没心没肺渣
裴凉道:“比试之前便提醒过你,你现在身性命系于他们选择。”
“魏掌柜,当年你父亲魏启贵刚来天香楼时候,也是逃荒饥民,相信他授予你厨艺时候,绝对不会告诉你这身本事,是专为取悦权贵所学。”
“你已经有多长时间,根本没考虑过般食客喜好,诉求?以至于连这多人现在迫切需要是什,你都毫不关心。”
魏映舒拼命后腿:“不关心如何?你自己也说过,难道非得是天下第才能开店?那这等只侍奉于贵人厨子便不配称之为厨子吗?你让御膳房御厨如何作想?”
裴凉笑笑:“是啊,但御膳房御厨,没有动辄凌虐无辜,更不需要还这笔债啊?”
且那些精细烹制风味,实际上在场百姓根本没那心思细品,魏映舒桌甜品美则美矣,却全是抛媚眼给瞎子看。
而裴凉红薯粥,里面红薯切得细碎,粥熬稠稀适宜,是囫囵吞下也不会妨碍,又能品味那其中滋味东西。
以前隋厨就说过,越是简单东西才越显厨子能耐,将至简之物烹制成人间美味,那才算真正大有所成。
开始大伙儿被颜色鲜亮,看起来扎实糕点吸引理所当然,但被噎之后,便知道那物虽则金贵,却不是他们此时好入口。
谁料那平平无奇粥,入口却是让人感觉否极泰来,劫后余生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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