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谈话声音渐渐小,睡在月光中女孩发出匀称呼吸声。
片刻之后,隔壁屋子里,亮起电脑灯光。
睡梦中半夏,总感觉听见隐隐约约歌声。
那歌声不知从何而来,又轻又柔,绕在心头不散。
这栋楼住得都是夜猫形生物,打麻将,搞音乐,玩游戏,不到凌晨基本安静不下来。半夏本来早已
月光中黑色小守宫蹲在自己枕头,纹理斑驳大眼睛里透着担忧。
半夏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像下起细细绵绵雨。
那些柔和雨水把自己铸造多年坚固外壳都泡软,泡化。重新露出藏在硬壳后伤痕累累自己。
“说起来,也都是过去事。”黑暗中放下防御她,缓缓地和陪伴在自己身边小莲说起往事。
“小时候,没有爸爸。当然也曾经有过那些不切实际幻想。想父亲有天,能突然出现在身边,陪着玩耍,赶走那些欺负和妈妈人,给带来依靠。”
他吗?”
床边饲养盒里,黑色小小身影立刻坐直,仿佛已经等着这个说话机会很久。
“只能说老柴是个幸运人吧,”有点类似电音诡异嗓音在黑暗中响起,“当时他父亲路供他读法律大学,并为他安排工作。但老柴在给父亲信里真挚地写到,他热爱音乐,想把生都奉献给音乐。最后他父亲为他妥协,支持他重回追求音乐道路。”
黑夜里半夏轻轻地道,“那他父亲可真是很爱他。”
“是,位好父亲。关心且理解孩子理想。为孩子放弃自己坚持。”
“有次老师让参加场比赛,看到别同学爸爸带着她去商店里买条漂亮小裙子。也和妈妈闹,没脸没皮地闹腾。妈妈就带着去工地背黄土,们俩背三天,才换来那条华而不实裙子。但却因为拉伤手臂肌肉,反而输比赛。”
“从那以后,就知道不值得,幻想拥有个不切实际人来依靠,是多不值得事。”月色里半夏突然笑声,“当然,那贵小裙子也不值得。”
银色月光下,墨黑守宫安安静静蹲在枕头边,认真倾听,是位合格听众。
“小莲你知道吗,上次去班长家,出来时在门口遇到她爸爸。她父亲显然偷听们对话,特别认真地和道谢,还把送到门外,说希望和小月能成为朋友。”半夏枕着手臂,在月光里翻个身,“小月总说她羡慕,其实她不知道也很羡慕她。她就像月亮样,闪闪发光,穿着漂亮小裙子,在父母注视下走上舞台,拉出那样骄傲又漂亮音色。”
“她是月亮,是野草。不过觉得野草也没有什不好,自由自在地,还能和小蜥蜴做朋友……”
黑暗里就再也没响起别声音。
小莲在窝里不安地等会,最终爬出来,沿着床单爬上床,慢慢爬到半夏枕头边。
“你怎这聪明。”半夏笑起来,伸出根手指,在那黑色小脑袋上刮下,“没什事,不用这样看着。”
“可是你琴声,听起来好像很难过。”枕头边小莲这样说。
今夜是满月,银色月光如水般铺在床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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