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不知道谁正在玩吃鸡,键盘打得噼啪响,“怂B,别舔包,先扶老子起来。诶,你别走,哥!别走,扶把啊。”
半夏在这样喧闹声中翻个身,感觉到胃里阵阵绞痛。或许是这段时间比赛过于辛苦,又或许是昨天情绪波动影响。她发现好久没发作胃病又犯。
她捂住腹部,翻个身,在片嘈杂黑暗中蜷起身体。
经习惯在各种喧闹声中迅速入睡。
今晚却不知怎,总听着那隐隐约约歌声,做着浑浑噩噩梦。
她在梦里看见少年时期自己,为条裙子跟着母亲去工地背黄土。
那时日头很晒,母亲在她斗笠下披条毛巾。
山里刚刚采下来土被装进箩筐里,她用瘦弱肩膀背起沉重箩筐,往卡车方向走。肩膀被背带磨得生疼,被汗水浸透毛巾搭在肩膀上火辣辣片,难受得她想哭。
“耍赖,撒娇,在们家,都是没有用。”走在她前方母亲说,“你没有可以依靠人。你想要裙子,只能用自己汗水来换。”
那之后过不多久,母亲就住进医院。苍白病房里,坐着苍白母亲。
“小夏,从今以后,就真只剩你个人。你想要切,只能靠你个人独自努力。”
夜半时候,半夏睁开眼,发现耳边音乐声早就停。
楼下传来英姐兴奋哈哈大笑,“游金,双游!给钱,给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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