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好东西,从家里出来半夏,发现斜对面林石屋子没关门。
路过看,那位大作家正抱着只犬形公仔躺在地毯上哭红眼睛,满地丢着他擦过鼻涕纸巾。
半夏好笑地伸手敲敲门框,“林石头,你又怎?又被读者骂吗?”
林石抬头看见是她,便继续赖在地上,抽张面纸狠狠擤把鼻涕,答非所问地说,“半夏,你知道你隔壁住那位是谁吗?”
半夏啊声,考虑到凌冬学长不太喜欢亲近人性格,没有立刻把话说实,“知道啊,是们学校位钢琴系学长。”
但半夏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,张大眼睛,眼睁睁看着时钟下镰刀,缓慢而毫不留情地落下。
森林里所有时钟,在这个时候共同响起肃穆悲怆铃声……半夏被闹钟铃声吵醒。她下从床上坐起来,捂住胸口,心里不知道为什难受得很。
抬头向窗边看去。
窗前加热垫上,小莲抱着他小毛巾,在斜斜照进窗户晨曦里,睡得正香。
半夏松口气,搓把脸,缓缓平复被噩梦吓醒心绪。
肤纯白而美丽,没有那些黑色鳞甲,也没有长长巨大尾巴。
半夏站在高台边昂着头看呆。
台上男人抬头看向半空中时钟,轻轻叹息声,“已经没有时间。”
悬浮在半空时钟背后,出现位神灵虚影,手持巨大镰刀,神色淡漠,无喜无悲。
小莲收回视线,不再看那高高在上恐怖神祇,而是走到高台边缘,跪下来,俯身伸出双臂来捧起半夏脸。
“是钢琴系吗?还以为他会是位作曲家。”林石抱着毛绒狗子说,“他音乐太有东西,每次都能够直达人心深处。听完他昨天新歌,就觉得自己实在过于渺小,虚有其名,其实不过是个垃圾而已。”
半夏又好气又好笑,“你就为这个哭?现在已经流行开始这样跨行业内卷吗?”
“你不懂,艺术都是共通。”林石嫌弃地看着她说道,“不论是小说家,画家,还是音乐家,大家其实都只是在用不同方式表达自己内心世界而已。”
半夏受不他这个文艺范,做个甘拜下风手势。
林石不满意她态度:“难道昨
幸好只是个梦,只是个无关紧要梦而已。
小莲这不是好好吗。
昨天夜里,自己和小莲彼此互通心意,直聊到很晚,渡过个混乱好笑,又令人心动难忘夜。
这好时候,怎会做如此奇怪噩梦呢。
半夏轻手轻脚爬下床,蹲在小莲身边,弯腰在他小脑袋上轻轻落下个吻。看着他在睡梦中翻个身,微微抖抖小尾巴。
逆着阳光,斜阳金辉里,半夏视线朦朦胧胧,感觉看清他面孔,又似乎什也没看见。
在小莲身后,面无表情死神举起如月镰刀,刀尖亮起点金芒,朝着他缓缓落下。
半夏想要尖叫,想动手推他,喊他赶快躲开。但不知为什,无论心中多焦急,可梦中自己怎也张不开口,喊不出声音,点力气也使不出。
小莲背对着空中落下巨大镰刀,低下头来,虔诚地吻她双唇。
他吻得虔诚而温柔,冰冷嘴唇微微带着点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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