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公府那地块,规矩森严,人事复杂。且长辈们早就恶你。你便是勉强进门,又做不得正房奶奶,少不得被欺负搓磨。不若舍行知……做人。”
“王爷!”周晓晓心中大惊,此人简直无耻。
“嘘,你先不要说话。”程时照凑近周晓晓耳傍,轻语撩拨,“府邸上无长辈,下午兄弟,无人管束,最是自由散漫。王妃性格温柔,颇识大体,对妾室更是宽和。你进得府来,自宠你,绫罗绸缎穿着,金玉首饰戴着,使婢差奴,再不必这般操劳,享尽荣华,岂不美哉。
程时照显然在对付女子手段上很是娴熟,他眼带桃花,嘴角轻挑,面低低地在耳边呢喃,面轻轻搂住周晓晓肩膀。
周晓晓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,用尽量不激怒他语气劝道:“殿下,您冷静点。您考虑下行知感受,若是他知道您此刻所为。心里该多
“民女并无所求,也不愿予人为妾。只想自给自足,安稳度日,万望成全。”
程时照将身歪在炕桌上,散漫地说:“莫非你中意那个校尉?这样倒好,不若你去告诉行知,说你变心移情,不再属意于他。让他死这条心。事后孤王自赐你金珠银宝,必不叫你有失。”
“……”真想骂人,这人哪里冒出来,老娘要嫁谁突然就归他管。
程时照将炕桌拍:“这不行那不愿,汝欲待如何!”
“殿下,”周晓晓尽量温声细语地说话,“和俞行知二人之事,乃是你情愿。若是行知对无意,绝不纠缠。您是行知兄长,您为什不说服与他,而是为难这个小女子呢”
程时照却听出周晓晓敷衍之意,顿时恼怒起来。
“本王费这许多力气,儞因何得恁不识好歹!为着尓这个祸害,国公府阖府不宁,姨母几次被气得个倒仰。国公爷盛怒,顿板子,几乎把行知小命都交代。看着行知如今这副样子,尓心中无愧耶?”
“这话说得好笑,殿下莫不是忘子规这身伤是因谁而起?”周晓晓个没忍住,出言讥讽。
程时照眯起双眸,眼迸寒光。双掌击,门外鱼贯而入数名带甲武士。
“汝若是不愿。”程时照唇边勾着凶险,眼中带着煞气,“其实有个更为省事方法,可劳永逸。”
“哼,什你情愿,简直恬不知耻。”
程时照站起来,缓缓踱步到周晓晓眼前。
“嘴上说得好听,实则还不是舍不得国公府繁花似锦,你心里觉得只要死死拿住子规那个傻子,总有天能够得偿所愿,是也不是?”
他俯下身,用轻漫神色上下打量周晓晓面孔,“虽然长得般,但性子辣,胆子还大,这样看起来倒也有些野趣味。”
周晓晓心中浮起股不妙预感。
周晓晓强迫自己冷静克制,脑中急转。
她退后两步,敛衽行礼:“殿下雷霆怒,妾则伏尸流血于此地。然杀戮虽易,后未必不悔也。殿下待子规尤胜至亲,子规事殿下不计生死。若因妾区区贱命,结怨生仇,不足以偿君子之意也。还请殿下三思,万望息怒而熟虑。”
程时照凝望着周晓晓半晌,挥手道:“都退出去,未经传唤不得入内。”
甲士如水而退,复紧闭房门,室寂静。
“汝有何所求,便直言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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