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个人丢在这里,不要,也不当面和说声。听你二嫂说你要娶别姑娘。心里好生难受。”
“不,没有。”
“那你为什写那封绝情断意信给?看以后个人躲在被子里,哭好几个晚上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若有什
俞桐拍自己耳刮子:“都是奴才错。怎生知晓五爷竟不爱惜自己至此!自五爷在蜀地受重伤回京之后,便多个怪癖,不再允许小们贴身照顾。更衣换药,都自己动手,都从不肯假手他人。有日小子失手打翻茶水,撒五爷袖子,急着想替五爷收拾,方才碰五爷手,五爷反常态,勃然大怒,发做好顿。此后小们均不敢再逾越半点。”
他露出疑惑神色:“不止如此,小人察觉五爷近日来似极为排斥他人接触。便是打小娴熟兄弟玩笑中无意碰触下,都能让五爷很是不快。姑娘是五爷爱重之人,得空还请姑娘宽慰开导,或能解五爷心中之结。”
周晓晓听,甚感疑惑,心中渐有思量,暂且按下不表。
俞行知至昏昏沉沉中醒来,只见自己躺在间厢房内床上,床前灯如豆,灯下坐着个人,个自己魂牵梦绕人。
那人见他醒来,便倚到床沿,手托着自己莹白圆润脸庞,另只手在灯辉中缓缓伸出,摸上自己额头。
被国公爷下死手打顿板子。可怜家五爷打小金樽玉贵,何曾受过这番罪。之后又收到姑奶奶您那封信,当场吐血,不顾伤势未愈,挣扎着就要过来。幸得燕王殿下死命拦着,路跟随劝阻,不让赶路,乘车缓行。这才留得性命,囫囵个儿来见您。”
周晓晓皱眉,心中疑惑,既是如此却因何写信与诀别。
然此刻却不是细思之时。于是将俞行知安置在里间厢房床上,另遣俞桐去延请大夫。
因燕王闹得这出,家中上下皆惊,片混乱,周晓晓出屋安抚众人。方才回转,大夫已至。
此大夫是个须发皆白老者,望诊切脉之后,捻着胡须不住地摇头。
俞行知感到胸中片灼热上涌,堵在嗓子眼出不来咽不下。
他轻轻向里错开头去。
“你好狠心呢。”个软糯糯声音在嗔怪他。
他立刻忍不住转过头来。只看到周晓晓白皙双手垫在床头,小巧下巴搁在手背上,如漆似墨双眸凝望着他,内里摇碎星星点点灯光,引他痴迷其中。
是以他虽然知道周晓晓这样娇声软语说话时候,必定是心内打起什古怪主意,但他也依旧移不开目光。
“尔等看上去也不是那贫困寒苦之人家,怎生让病人如此失于调养?此人旧伤未愈,新伤负累。”大夫连连嗟叹,“兼失于摄养,思虑过度,劳伤心脾。因此如今是气血两伤,诸气膹郁,是以搞枯于外,重虚其阳,壅遏里热。若不是仗着年轻底子好,早就命呜呼。”
大夫面摇头,面开出药方,絮叨絮叨交代诸多调理要意,方才离去。
周晓晓送走大夫,嘱咐小梅前去煎药。
却把俞桐唤到小厅。
周晓晓坐在俞桐面前,指端敲着桌子道:“怎回事?何至于此?方才大夫诊治之时,你也看到,他外伤岂止是失于摄养?简直是放任不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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