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天顾道:“却是有此等好事?等在此处逍遥,什物件也不缺,正是缺几位压寨夫人。今日莫不是菩萨可怜等,大发慈悲。且看这几位娘子相貌如何。”
殿上众人皆笑道:“合该今日是爷爷大喜之日!”
正说着,只见小喽啰们抬几个被迷晕壮汉进殿,后面扭扭捏捏地跟着两位小娘子,被两个丫鬟扶着进来。
只见那两位娘子,肤若凝脂,目若秋水。
直道九天仙女下凡尘,又疑月宫嫦娥入梦来。
那胖和尚哈哈大笑,走上前来,用那污布堵住程时琪口鼻。
把扯开他衣服,露出白嫩嫩胸膛来。
取两股麻绳勒住肌肤,举起那雪亮尖刀。
“汝休要罗唣,如你这般肥羊,洒家手上宰没有千,也有八百。尔等絮絮叨叨,无非是想拖延时间,苟活性命罢。”
程时琪吓得涕泪直流,苦于说不出话来,只是口中呜呜直叫。
话说程时琪喝那下蒙汗药猴儿酒,被掠到山寺之中。
不多时悠悠醒来,只觉自己和同行侍卫背对背被绑在大殿正中柱子上。
个黑壮大胖和尚,正坐在他面前把条凳上,霍霍地磨着柄雪亮解腕尖刀。
那和尚生两只铜铃猎豹眼,对扫帚朝天眉,满脸皆是横肉,眉心深悬金针,端得是副凶神恶煞之相。瞧见程时照醒来,嘿嘿笑声,站起身来,口中道:“小们,取器械来。”
便有两个小喽啰,也做和尚打扮,端来两个铜盆,内均盛着半盆子清水,另有两捆细麻绳并两块遮口布。
端得是副沉鱼落雁之容,闭月羞花之貌。
众人如何见过此等绝色,具是看得呆住。
那两个娘子显是十分害怕,缩手畏脚,满
那和尚猫戏耗子般,拿刀尖在他胸口处逗弄,口中道:“好叫你死个明白,洒家并不是什劳子佛爷,洒家本姓黄名天顾,人称镇山太岁。因厌这尘世,自行剃度出家,却三千烦恼丝,占这山寺,做此慈悲勾当。你既喝寺碗猴儿酒,如今须得还颗人心给爷爷们下饭,权当做酒钱。你却是不必害怕,这刀甚快,明年今天便是你忌辰!”
正要用那刀剐出心来,却听得门外阵乱响,几个喽啰匆匆跑进门来。
口中囔囔:“师傅,师傅,又得几只肥羊,正压解上山来。”
黄天顾骂道:“你这几只搓鸟,今日现有摊尚未收拾,缘何又绑肥羊上来?爷爷交待过数次,日只做票生意,却不可贪多。”
那几个喽啰笑道:“非是小们贪心,实是佛慈悲,要送这天大好事给师傅。适才路过两个貌若天仙小娘子,带着四五名伴当。自言乃是虔诚信众,逢庙必拜,执意上山礼佛。小们倒是想拦也拦不住,只能拿酒麻翻她从人,现将那两位娘子并压解上来。”
那胖和尚将那磨得蹭亮尖刀在盆中过水,拿布抹得干,走上前来。
想那程时照自小养尊处优,金尊玉贵长到这大。
连京都都是头次离开,哪里见过这等阵势。
直吓得是两股战战。
口中只是不住求饶:“佛爷发发慈悲,留得小人命,小人家中颇有财资,具可差遣从人回家取来,献到佛爷面前。给佛爷重修庙宇,让菩萨再塑金身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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