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汴河,黑漆漆水面上停着叶小舟。
舟上两个竹编笼子,笼内关着男女。
那男子涕泪直流,苦苦哭求。
而那女子,着身白衣,披散着如缎直发,白皙手指拽住竹笼,静静坐于污浊笼中。
郭镜妍在周晓晓印象中直是个胆大、泼辣女子。
到底什事能让她吓成这个样子,周晓晓心中疑惑,连忙问询。
“嫂子莫慌。发生何事?”
“怎办?弟妹,怎办?”郭镜妍双手冰凉,紧紧拽住她手,“玉儿事被表姑父知道。表姑父说要将她二人沉江。此刻已经把人关在猪笼里,往汴河去。”
“此事过去许久,如何又让姑父得知。”
周晓晓口中敷衍着娟子。心里却是美滋滋得想着俞行知进宫面圣之前,附在她耳边说话。
“夫人且先回府等为夫。既已回到京都,那约法三章,自然再做不得数。今夜……必陪夫人尽兴。”
周晓晓忍不住在床上翻滚下。
“学坏,真是越来越坏。”
正撕闹着。
周晓晓套上便装,边问边拿腿往门外走去。
“玉儿经那事,成熟许多。依着姨母意思,乖乖在家中待嫁。上月她家里同王太尉家公子交换庚帖。岂知先前那个猪狗不如畜生,心有不甘,醉酒之后四处嚷嚷,说同公孙府小姐有私情,还拿玉儿画像——就是你上次画那张洛神图,给那些下三滥之人观赏点评。王太尉家得知后,上门退亲。表姑父这才知晓,勃然大怒。”
“那个败类,姨母竟不曾将他打发?尚容他在京都逗留?”
“唉,也是刚刚晓得。表姨母心慈手软。竟然只将那畜生责打顿,赶出府去,反倒让他心生怨怼,有机会做出这等陷表妹于泥沼之事。表姨母她书香世家出身,恁是如此不谙世事。”
周晓晓翻身上马,勒转马头,对着郭镜妍道:“先行步,赶去汴河。迟恐生变。嫂子且在此地,等行知回来,嘱他前来接应。”
突然下人来报,郭镜妍来访。
这晚,嫂子怎会来。
周晓晓心中纳闷,起身整衣相迎。
郭镜妍正在偏厅打转,她神情惊惧,面色苍白。
见着周晓晓便双手颤颤地直上前握住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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