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岑千山并不真在等她答案。
那铁皮人步摇走到岑千山面前,被他把抓在手心。
他纤长睫毛地垂,凝视着那小小人偶,似乎在自言自语,“不论如何,都会找到师尊,这次绝不会再让她离而去。”
只有那个简陋铁皮人,在灵力超控下,吭哧吭哧地爬上台阶,爬到穆雪脚下时候,它双手双脚抬起,做个夸张动作,滚碌碌从台阶上滚下去,啪嗒在最底层地面上摊平身体。
穆雪噗呲声笑,
这是她从前喜欢玩游戏,有时候看着小傀儡千机矮矮胖胖身躯吭哧吭哧爬上台阶,她就生起坏心,突然点着它额头把它推,让它骨碌碌滚下两三个台阶。
千机在这个时候总是很配合,会哎呦声,摊平四肢趴在地面躺平装死。每次都能逗得她哈哈大笑。
“谢谢你。好多。”穆雪擦掉眼角泪水,“在门里,看见母亲。”
她心中长久以来不解。
如果不将无限化身转轮秘法告诉自己,母亲本可以不用出现在这鬼门关中,而是像自己这样永生永世享受着轮回转生便利。生生世世不断探索大道,最终得道飞升,拥有永恒生命。
到底是什,使得母亲愿意放弃这样至高无上快乐。
母亲伸手摸着她头发,露出温和笑容,“大道万千,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。或许将来有天,小雪也会明白,这个世界上还有其它事,可与你心中这份至高无上道比肩。”
“对母亲来说,小雪就是另种道。可爱女儿,比世间任何珍宝都来得重要。”
“没有看见她。”岑千山突然说这句话。他坐在台阶上,手肘搭着膝盖,修长手指轻摇,操纵着小小铁皮人,神色平静,看不出心情起伏。
穆雪有点心虚,你当然看不见啦,因为在这里啊。
“们魔修,若是死于天劫,大多只能落得个身死道消,魂飞魄散结局。”岑千山手指轻轻挥动,操纵着小小铁皮人向他走来,“为凝聚师尊魂魄,尝试各种办法,都没有成功。可是不久前,她魂魄突然完完整整出现在面前。
他转头看向穆雪:“你知不知道,这是为什?”
穆雪:“啊,?”
母亲温暖面目渐渐模糊。
穆雪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已经过那扇门,躺在城墙内台阶上。其他人似乎都还没出来,只有岑千山坐在她身边守着她。
她坐起来,伸手摸摸自己脸庞,发现脸上有湿意。
“……哭过吗?”她愣愣地道。
岑千山回头看她眼,没有说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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