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刘芳亮带着留守士卒和李自成亲兵赶到战场,立马成为扭转战局最后根稻草。
这些新到生力军,打破闯营和左镇之间僵持平衡。他们势如破竹,对体力竭尽左镇官兵,在力量和精神上,都形成可怕打击。
刘芳亮毫不留情,他带着这对生力军人马,如长刀割肉,将官军阵线从外围切开。
刘芳亮武艺不比刘宗敏和李双喜高明,但他内里性情比之强悍刘宗敏还要犷狠凶猛许多,在战场上何止是不要命样子,简直是将自己和他人性命,都视若儿戏。
李来亨看着刘芳亮冲杀,简直感到叹为观止。这个白净俊俏将领,却比刘宗敏更像是类似张飞甚至李逵般角色,以杀戮为戏,他凶狠勇猛让李来亨心中,甚至产生点点久已不见恐惧感。
“乳虎啸谷,百兽震惶!”
李来亨心中骤然升起股壮志,天戴其苍、地履其黄,前途似海、来日方长。
他拾起长矛,大声喊道:“那便看乳虎为闯营杀敌吧!”
依靠“车墙”防线阻挡,闯营将士们据险而守,挡住官兵又波冲击。对闯营来说,威胁性最大火铳,也有许多打在运粮车上,没能造成太大伤亡。
闯营前队士卒们士气,因此渐渐回升,战线变得更加坚强和稳固起来。与此同时,从远处山谷间,李过隐约看到队人影越走越近。
有头猛虎!”
李过笑笑,在组织、调遣战线间隙,说道:“那来亨便是小老虎,倒也不错。”
白旺也插嘴说道:“等们杀退官兵,来亨便可以用‘乳虎’做自己绰号。”
乳虎……
李来亨听到白旺随口说出这个诨号,却莫名想到梁启超那篇大名鼎鼎《少年中国说》。
“官兵在溃逃……”李过战场嗅觉也十分敏锐,他察觉到“车墙”外官兵阵线松动,知道官军抵抗已经到崩溃边缘,“们推倒车子,全部冲杀出去,和援兵汇合!”
他初时还担心这是否是明军增兵,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,李过终于从为首将领那张熟悉而白净脸上,得到充分信心。
“老营援兵抵达!”
李双喜先行派回老营两名夜不收,果然不负期望。他们将刘宗敏和李过,兵分两路运送粮秣计划,全盘回报给老掌盘李自成。
李自成立即通过他敏锐战场嗅觉,察觉到李过这队人马有可能遇到困难处境,便派刘芳亮带着留守老营几十名士卒,和李自成身边五六名亲兵,起去接应李过。
刘芳亮生俊俏,张脸在闯营诸多黝黑汉子当中,实在是难得白净。但他性情却同长相完全不同,好勇斗狠、嗜杀好战,是闯营中个十分危险角色。
少年人如朝阳,少年人如乳虎,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。
红日初升,其道大光。
河出伏流,泻汪洋。
潜龙腾渊,鳞爪飞扬。
乳虎啸谷,百兽震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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