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被李来亨视为“赛兰陵”刘芳亮,他还是脸冷酷样子,对那些躺倒在地面上,微微呻吟和哭嚎妇女,完全视而不见。只是指挥着几支闯营部队,边灭火,边去进攻几家尚在负隅顽抗士绅院子。
刘芳亮身边那员副将,脸色黝黑“皂鹰”刘汝魁,走到李来亨身边。他看李来亨脸不愿直面现实样子,便拍拍小老虎肩膀。刘汝魁本想劝慰李来亨几句,不过他想想,这种事情多见见,以后自然就习惯,有什必要去劝慰呢?
而且,以后见到这种场景机会,恐怕还多得是。闯营是由于李自成自己只有妻,生活作风特别保守,其他人才不敢*辱妇女,显得自己比老掌盘待遇等级更高,才很少发生这种,bao行。但其他民军,光过去合营时候,刘汝魁亲自见过,像花关索王光恩和混天星惠登相人马,便也没少干这等勾当。
“小老虎,老掌盘叫所有管队都到城头议事。”
白旺也看出李来亨对这种场面,还缺少适应性。他心思比刘汝魁细腻些,知道李来亨这是第次看到这等场景,心理受到冲击,最好要缓缓才行。便让郝摇旗去叫李来亨到城头来,让他转移下注意力,把心思放到闯营战略这边来。
龙驹寨中,满目疮痍。
这座小城,本应地处商州通往河南商道之上,因此还算繁盛。城中店铺颇多,堂皇民宅庐舍也不在少数。
但此时城中却狼藉片,到处是被洗劫店铺和烧毁房宅,还有许多被乱兵屠戮百姓,躺倒在街头。那些富户士绅,可以闭上自己大门,依托高墙和家丁,保住家财富。普通百姓和中等小康人家,则只能沦为刀俎下鱼肉。
所谓贼过如梳,兵过如篦。
被当做“流贼”闯营,甚至还没打到龙驹寨来。留守竹林关和龙驹寨官兵们,便将关城焚劫空。他们自知郑国栋和艾国彬在军岭川兵败以后,流寇必将席卷龙驹寨带。便趁着闯营渡河以前,在龙驹寨小城之中,纵兵大掠,疯狂屠戮。
郝摇旗
这些官兵心想,既然要放弃龙驹寨,逃回商州城去。那干脆便将城中妇女财富焚劫空,那些富户士绅之家,有家丁护院,这些官兵不想多生事端,就没去洗劫。他们集中精力,抓紧时间,赶在闯营渡河打进龙驹寨之前,将般小康人家金银细软劫掠空。又*辱掠夺批妇女后,便在城内纵火,留下座被焚掠空龙驹寨给闯营。
李来亨挥挥手,将商铺被烧毁造成烟尘扫开。他咳两声,城中焦炭味和血腥味实在太重,让小老虎这个经历过几次修罗战场闯营将领,都有些受不。
“造孽……”
他看到街头上有许多正值芳龄妇女,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。她们身上大多都有被砍伤伤痕,不知是官兵为施,bao将他们砍伤,还是发泄完后,顺手砍伤。
小老虎甚至看到其中有些人,年龄恐怕比自己还要小不少……甚至可能比小妹幼娘,还要更小些。他心中不忍,闭上眼睛,摇摇头——官兵何必做到这种地步呢?大家不都是汉人吗?满洲人种种,bao行,李来亨可以很容易理解,可这些官兵,大家都是汉人,为何要做成这等样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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