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摇旗见官兵没有立即打开城门,便用刀柄戳着王知县背后,将他推出去。还在他耳背上又重复遍李来亨设计台词。
“县老爷,到你上场,快叫守军开门。你就说‘是知县,快给开门’就行,不许说别废话。”
山阳县知县王之遵被郝摇旗从身后推把,站立不稳,差点摔倒在地上。他看着城头脸犹疑守军,又看看身边暗中藏刃、如狼似虎流贼,张开嘴巴,想照着郝摇旗给台词喊话。
可他没发出声音来,只是空张着嘴,憋红脸,还是句话都没有说出来。城头上守军看得奇怪,他们中有人见过王之遵,认出这是知县,便喊话道:“是王大人吗?要们现在给大人开城门吗?”
郝摇旗听到守军主动要打开城门,心中喜,赶忙用刀背拍打王知县后背,催促道:“快说是啊!快叫守军开门!”
全部落下山去,晚间山林夜风,也是越吹越大,郝摇旗刚换上乡勇短打衣裳,衣襟处便被风吹起,他将衣角掖好,挥挥手,带着队乡勇打扮小虎队将士,押送王知县先行出发。
李来亨也在布面甲外,又披上件御寒披风。他将披风衣领系紧,看着走入夜色之中,逐渐看不清身影郝摇旗,还是不太放心地问高功句,“高大哥,你觉得摇旗能成吗?”
高功眺望远处,又回过头来,看着龙驹寨方向,答道:“无妨,你这次已经做得很好。们任务本就不是夺城,而是做闯营先头部队罢。估计今晚或明早,你义父和芳亮他们兵马应该就会开到山阳县县境内。”
“嗯……”李来亨默然无语,心中还是希望郝摇旗办事可靠点,不要再坑他,最好赶在李过援兵到达山阳县之前,将县城攻下才好。
夜色深沉,星光零落。
郝摇旗催促让王之遵心情更加紧张,他知道自己旦张嘴,帮助流贼诈开城门,那就与从贼无异。可不张嘴喊话,恐怕郝摇旗当场就要砍死他。
他心中焦急如焚,可越想出声,嘴里反而越
李来亨和高功率领主力人马,先把火把都熄灭,以免引起守军注意。而郝摇旗那十余人小队伍,则举着三五条火把,在片漆黑城头下,像是几只萤火虫般飘忽不定。
随着距离越来越短,郝摇旗已能看清楚城头上景象。官军果然十分警惕,并未松懈夜间防守,城门上放置六七盏大灯,光线十分明朗。郝摇旗透过大灯光亮,粗略数下,看出城头上大概有十几道身影在活动。他心里默默盘算,感觉诈开城门后,以自己和那十位精悍锐卒本领,对付城头十几名官兵,应该不成问题。
郝摇旗个头过于高大,形象鲜明,容易让守军看出问题来。所以他叫另名相貌平平将士去喊话,而且为骗过那些秦兵,郝摇旗还叫部下刻意模仿山阳县本地口音讲话。
“喂!城头守军!们是县尊王大人亲兵,好不容易带着王大人杀出重围,快让县尊进城歇息歇息啊!”
城头上守军见到城下有人喊话,便聚过去。他们看到城下是群乡勇打扮人物,但因为夜色较浓,距离又远,他们看不清楚郝摇旗等人模样,不太能够确认下来,有些犹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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