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过点点头,深夜虽然看不清楚他神情,但李过声音还是贯肃穆又平淡,“你加入闯营有几个月时间。虽然时间尚短,但你自己也应该察觉到,你二爹自成因你读书多,对你格外看重。”
“嗯……来亨自然知道掌家十分看重,今后也定竭力回报掌家青眼。”
“你加入闯营短短几个月,虽然确实有些战绩和功劳。但升得这样快,地位甚至超出许多十年老卒。这既是你二爹看重你才干,也是你干爹要趁着闯营实力大减、蜗居山中机会,重新整顿下闯营中各派力量。”
李来亨也知道自己升迁如此之速,加入闯营不过数月,便成为管队,地位超过许多跟随李自成征战近十年老兵,恐怕会惹来不少人嫉恨。但他只知道李自成在闯营之中据有绝对主导力和控制力,对李过所说闯营中各派力量,完全没有概念。
“义父意思是……?”
两步,握住幼辞手,声音中带着笑意说道:“你生得真是清丽好看,让人羡艳。这几天,还要和你帮衬点。”
幼辞被罗颜清握住手,心中有些紧张。她说不话,更不愿意在罗颜清面前,bao露这个缺点。便紧闭住嘴巴,也不出声,只是点点头。然后幼辞便看向李来亨,她眸中眼色复杂,心情更加是五味杂陈。
只是他们三个人互相都被夜色笼罩着,谁也看不清谁表情,李来亨更是没有察觉到什异样。他挥挥手,告别两人,“也不早,阿辞你快带罗小姐去休息吧。就先回去,这几日好好休息,过不多久,咱们便都要忙碌起来。”
李来亨笑笑,便转身走出女儿营大门。他只觉得自己顺利完成李自成交代任务,将曹营使者代表们安排得十分妥当,心情都好许多。淡淡月光像轻烟般罩住山川,他心里想起王士祯两句诗——现在王士祯是否出生呢?
傅寿清歌沙嫩箫,红牙紫玉夜相邀。
“像中军亲兵管队李友,原本跟你二爹自成样,都是不沾泥张存孟部下,自成是八队,李友则是二队。还有现在田见秀副将、典粮饷吴汝义,原本是不沾泥麾下四队蝎子块拓养坤旧部。连双喜身边那个党守素,也是拉伙加入闯营,他原本绰号叫‘乱点兵’,崇祯五年在山西,带着党家余部投闯营。”
“来亨,你也算半个拉伙投营人。但你年纪太轻,升迁又如此之速,闯营里总会有人看你不舒服。你要多多注意些。”
李过将这些闯营内部派系秘辛告诉李来亨,完全是出于爱护之心。李来亨心中微暖,感到这个便宜义父并没有白认。李过未婚无子,真是将李来亨当成血亲
而今明月空如水,不见青溪长板桥。
时光流转,物是人非,李来亨既惆怅着,又对前途充满希望。
“来亨,你要回去小虎队营房休息吗?”
树荫下是李过身影,他站在小虎队营房附近,等候着李来亨,显然是有什事情要说——他专门挑选个夜深人静时刻,要说事情大概十分重要,又不为外人道。
李来亨显然没有预料到义父李过会出现在这里,他有些不明所以,问道:“是啊。夜色这深,义父专门等,是有什要事要讲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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