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汝才等候罗戴恩消息已有数日,他有些着急,连珠炮样问许多个问题。反倒是吉珪要冷静得多,他等会儿,才对罗汝明问道:“汝明,你去闯营,李自成现在实力如何?”
罗汝明单膝跪在地上,插手回答道:“禀告掌盘,罗老叔切都很顺利。闯营兵马在洮河和汉水,连被官军痛击,兵马不及鼎盛时十分之。和罗叔查看过他们营房,估计闯营战兵不过千有余。”
“千有余……”罗汝才低吟会儿,闯营实力之弱超乎他预料。毕竟曹营和闯营分开已有很长时间,罗汝才对李自成印象还停留在他担任陕西民军总掌盘、拥兵数万鼎盛时期。绝没想到李自成已经沦落到连混天星惠登相、花关索王光恩都不如地步。
“自成兵马数目虽少,但想来应该都是闯营中最精悍精兵枭将。他加入到们混曹八营
罗戴恩和罗颜清这行曹营使者,先留在闯营休息,与闯营诸将交通关系。但罗戴恩又借着回报消息借口,将他身边几个亲随,先派回驻在兴山县附近曹营老寨里。
这些亲随中有个叫罗汝明人,他是曹操罗汝才远房兄弟,比曹操小几岁。少年时开始就给罗汝才做亲兵,如今在曹营中管点杂事,并不带兵,算得上是罗汝才心腹亲信。
从这倒能看出,曹操亲信,多是他亲戚族人,除罗戴恩、罗颜清这些叔父姊妹外,像曹营中大将杨承祖、杨绳祖等人,则是曹操外甥。罗汝才虽然以会做人、讲义气而闻名江湖,但他总喜好重用私人,这点就和任人唯贤李自成、重用义子张献忠,大不相同。
罗汝明脸上上有几颗碎麻子,嘴唇厚厚。他下马,便直奔入曹营内厅之中——罗汝才喜好奢华、享乐,连老营内厅都特别用大梁木建成,又用虎皮、绸缎装潢,堂皇华丽。
罗汝才体格雄壮,但近年来享受让他面上显得浮肿些。他正坐在首座上,听着七八名歌女乐工奏曲子,手磕着瓜子,手在椅子手把上敲着节奏。坐在罗汝才边上次座是吉珪,吉珪字子玉,是山西省举人,今年大约四五岁模样。
吉珪原是仕途蹭蹬,困居郧阳,经友人介绍,暂做房县知县郝景春西席。罗汝才接受熊文灿招抚后,将曹营驻扎在房县带,吉珪便同罗汝才开始认识,暗相结交。后来罗汝才随张献忠起再度举兵,攻破房县,他便做曹营军师。
罗汝才得到吉珪如获至宝,几乎是言听计从。为着笼络吉珪,他从营中掳大批妇女中挑选两个较有姿色姑娘送给吉珪作妾。他常说“吉子玉就是刘神仙!”
吉珪也常说“魏武帝足智多谋,得荀文若如虎添翼,更能成其大业。然荀文若在要紧关头思虑糊涂,故不能得到善终,保其千秋功名,这点颇不足取!”他功利心很重,打定主意辅佐罗汝才,纵不能称王称帝,也要取得片功名富贵。
罗汝才虽然耽迷于享乐,但他很能拎得起事情轻缓急重。看罗汝明回来禀报消息,他马上就挥挥手,让侍候左右爱妾、歌姬、乐工都回避出去,只留下吉珪人。
“你可算回来!罗叔和咱小妹呢?他们在闯营如何?切事情办得顺利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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