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颜清边告诉李来亨镫里藏身诀窍,边拉住缰绳,将战马速度减缓下来。李来亨则坐在马鞍上,刀马旦书读不多,却很适合做老师,这几天训练已经让他骑术大为长进。
“罗小姐,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吧。早上阿辞给送来早饭,好像有点馊,身体不太舒适。今天要不就提早结束吧?”
李来亨翻身下马,他不知为何,感觉幼辞近来做饭菜味道差许多。尽早幼辞特地送来早饭,可他吃到半就觉得不对,里面不少食材似乎都发馊,也不知幼辞是怎回事。
“嗯……好吧。”罗颜清点点头,她背部依靠着马鞍,看着兴山方向说道,“今天就要和罗叔回兴山县老营,不久咱们都要上战场厮杀。你骑术还没到出师地步,好自为之。”
“这世道兵荒马乱,们又不容于朝廷。像罗小姐这样姑娘家,也要白刃格斗。”李来亨感叹句世事惨淡后,将马鞭别在战马腹上,开玩笑似地讲道,“曹帅是天下少有大豪杰,等将来咱们跟着曹帅打下什名城大郡后。
罗汝才决定集合曹、混、闯等九营兵力,诱敌深入,彻底打破杨嗣昌重兵围剿消息,很快便传到闯营。李自成并没有将这个消息隐藏起来,大战将起风声,马上在闯营内部掀起巨大波澜。
这不同于此前进攻竹溪县和商州战事,那时闯营只是利用朝廷官军不备,跳入官军实力薄弱地带里。速战速决,夺取定物资后,便在官军主力合围之前,跳出其包围网。
但这次,罗汝才意思显然是要和杨嗣昌硬碰硬,打场战兵规模上万大战役。他想要次打痛杨嗣昌,动摇这位督师阁部地位,彻底粉碎他四正六隅牢笼战术,为各家义军发展,开辟空间。
罗汝才野心很大,不愧于曹操名号。他出手,就是要整合九营兵马,造就场不下于、甚至远胜于张献忠白土关和罗猴山大捷胜利。可对闯营来讲,以闯营现在薄弱实力,所有人都不得不仔细考虑,在罗汝才这盘大棋里,闯营将士们被放置到个什样位置。
李自成还没有召开管队以上大将们参与军前会议,而是先让各队头领,私下解情况,自己做下讨论。
李来亨对曹营本不算解,但这几日来,他打着向“刀马旦”罗颜清学习马术机会,从罗颜清口中挖出不少曹营信息。罗颜清身手矫捷,英姿飒爽,但她毕竟十多年来被人们当做个相貌怪陋之人——而李来亨身材挺拔、相貌清隽,又曲意接近她,她迷迷糊糊中,便让李来亨套话。
不过话说回来,李来亨骑术也确实糟糕。他虽然会骑马,但也仅仅是“会”而已,距离在战场上奔驰冲刺,就差得太远。
罗颜清之前还因为“吃没文化亏”,在李来亨面前抬不起头来。知道李来亨马术如此糟糕后,她才喜笑颜开,重新嘲笑起李来亨。
李来亨倒不觉得有什,他知道自己几次在文化方面半讥讽、半调侃地戏弄罗颜清,肯定让罗颜清又羞又恼。现在正好自己故意,bao露出些无伤大雅缺点,使罗颜清能够获得个发泄羞愤渠道。
何况解双方缺点,也正是种拉近距离绝妙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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