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旺将掘土挖坑、挑担运土,还有搬运粮秣物资人员,分成许多小队。他和刘宗敏手下另员副将辛思忠站在小坡前指挥工程,将切都安排井井有条——辛思忠是榆林人,也是陕西老兄弟,绰号叫做“虎焰斑”。这个绰号倒和李来亨“乳虎”很搭配,虎头生焰,不比如虎添翼彩头差。
夜色之中,点点火把将这片旷野照得明亮如白昼。无数士兵奔走其其中,大家或扛着锄头挖土,或肩扛着担又担砂石泥土。放眼望去,残冬中本是片肃杀萧条气氛荒野,已让小虎队将士们,变成片马蜂窝似形状。
“快点,再快点!”
李来亨手上动作不停,口中大喊出声。白旺和辛思忠两人
从夷陵往兴山县小路上奔驰着队骑兵,约有十多人样子。他们所骑倒不是什骏马,但每人骑术都相当得,,时而加鞭飞奔,时而缓奔,以便使冒着汗水马匹稍得休息。马蹄声在霜冻、寂静、夜色沉沉旷野里像阵凶猛,bao雨。
在这队骑兵身后,则是人数更多闯营大军,上千人队伍挤在小路里,排成条长龙。长龙头还落在夷陵山寨附近,另头已经走进山里。老营家眷们,全部拖家带口,许多人怀揣着他们不多家私财产,背负着锅碗瓢盆和些简单家具,流着汗水,往西北方向走去。
只有小虎队等几支队伍没有跟随李自成和主力离开夷陵,他们此时都跟着刘宗敏,正在山寨附近旷野挖坑、填埋大件物资。
旷野寂静,片荒年和残冬萧条景象。刘宗敏身体力行,亲自下地干活挖坑,他落草前原是铁匠出身,天生副神力,凿地宛如杀人般凶狠。李来亨则站在处小土坡上——刘总哨都亲自下地,李来亨自然也不能享有什特权,他只是干活干累,挽起袖子在土坡上休息会儿。
“摇旗,加把劲儿嘞!撸起袖子加油干!”
李来亨望着远处闯营主力撤走方向,夜色中很远处溜黄尘已经在旷野上渐渐散去。他转回头来,冲着郝摇旗喊两句,自己便也走入人群之中,加入到小虎队挖坑大业里。
郝摇旗身材高大,膀大腰圆,他挥挥锄头,力量不知道比李来亨大多少,锄头下去就是个坑。李来亨虽然同刘芳亮学习段时间武艺,但他基础不扎实,天生体格虽然也算健壮,但远远不能同刘宗敏、郝摇旗这般富有神力怪人相比。
“嘿嘿,管队,你这个劲儿可够小。咱可得真抓实干!”郝摇旗边挖坑,边还有余力嬉皮笑脸,调侃李来亨两句,“可是您佬说,撸起袖子加油干嗨!”
李来亨力量不比郝摇旗,他掘土挖坑已经用掉全部力气,可是真没什功夫跟郝摇旗斗嘴。他们挖出来坑,过会儿还要重新填埋起来——李来亨最恨挖坑不填人,所以填坑是定要填坑,挖坑不填,那是不存在。
除小虎队以外,其他将士也都忙成团。高功和白旺都是很有组织才干人,高功年纪虽轻,但战场经验丰富,比起李双喜又更加善于学习和积累;而白旺组织才能则几乎不比有着现代管理学加成李来亨差,这场“挖坑活动”现在就是由白旺负责指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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