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想到是,各路义军军纪散漫至此,恐怕也影响后来闯军声誉。也难怪会有许多文人视同仁,将许多站不住脚黑料谣言,安到闯军头上。李自成后来火并罗汝才、贺龙,重新整顿各路义军,确实是很有必要件事。
“捷轩叔,您是认为王光恩不可靠吗?”高功听出刘宗敏这个问题中隐藏意思,他也觉得王光恩为人过于圆滑,并不是个特别靠谱合作对象。
“不错,和花关索起打过几年仗,交往很深。”刘宗敏点点头,他将谷可成端来杯茶水,边喝边讲,“王光恩兄弟三人,除王光恩自己和他三弟王昌外,还有个二弟王光泰跟着摇黄十三家混。他这个人常常两头下注,以前
、难以把握人物。
闯营将士们则在立好营盘后,都跟着各队头领回去休息。李来亨将小虎队战士们安置好后,吩咐庆叔留在营帐里管理杂务,又嘱咐他管好郝摇旗,不要让他任性妄为。自己则随白旺、高功,同前往刘宗敏大帐,商讨军机。
刘宗敏大帐也是草草搭就,看着十分简陋。不过总哨刘爷本来就是个不拘小节粗豪人物,他坐在条长凳上,右脚也踩在椅面。嘴里还闲不下来,正磕着西瓜子。
谷可成和辛思忠这两员副将分立在刘宗敏左右。谷可成刚刚搭完营盘才过来,他右臂袖子还挽着,露出龙纹状刺青来,也难怪他绰号叫“九条龙”。辛思忠年龄比谷可成看着还要小些,脸上颇有些少年任气稚嫩样子,他给李来亨、白旺、高功三人搬来凳子,招呼大家起坐下。
所有人就围坐在刘宗敏面前,看着他磕瓜子。总哨爷又咔咔磕完把瓜子后,才抖两抖,将落在身上瓜子皮抖落地,说道:“大家伙觉得王光恩怎样?”
李来亨想起关营裹挟妇女模样,皱下眉头,先答道:“看‘花关索’营中很有些年轻女子,看着不像是他们老营家眷,倒有些像是抢掠过来良家妇女。捷轩叔,这关营军纪,似乎不算太好啊。”
刘宗敏用食指在桌子上敲敲,说道:“军纪好不好,还是看跟谁比。跟咱们比,那关营是不能比。但就对各部义军解,关营军纪和战斗力还真都不算差。最起码,王光恩这厮肯定是比惠登相强,关营军纪也比混营好很多。”
“小老虎大概只见过咱们闯营支义军人马,大概不晓得像关营这样掠夺妇女,但还能养在营中,已算不错。如果是惠登相混营,可能就把人家玩完后刀剁。”
“刘总爷说得不错。”白旺也点点头,他不比李来亨和高功那样,与李自成沾亲带故。所以对刘宗敏不称字号,还是用总哨尊称,“看关营里那些女子,皮肤还算白皙,手上看着也没有做粗活痕迹。大概是被王光恩他们养在营中,这放咱们闯营里面,固然是要军法处死,但搁在其他义军里,其实算军纪还可以。”
李来亨对此有些意外,他只对李自成和张献忠两支人马解较深,连同样声名煊赫曹营罗汝才,他也解不多。至于像王光恩关营这等兵马,他就全无解,此时听到刘宗敏和白旺解释,才对各路义军,有个更加准确和清醒认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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