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来亨将虎头腰刀拔出,刀锋寒光闪烁,杀气毕露。他话中也是杀意沸腾,连续强调两次格杀勿论,让郝摇旗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。
庙坪带布置阻击阵地。庙坪位于大木坪山寨和南津口之间——南津口则在夷陵州治所西面,当三峡之口,是夷陵西面最重要关隘之,也叫南津关。当地设有巡检司,三国时刘备在夷陵之战中,就曾留兵据守此处。
李来亨知道,布置阻击阵地任务比较简单。困难地方在于要遮挡住南津口带官军耳目,而且定要防止刘宗敏和王光恩突袭大木坪山寨消息走漏,绝不能让南津口和夷陵州治所官军有所防备。
他和白旺都是心思细密谨慎性格,两人办事都十分牢靠,而且又常常搭伙做事,相互之间也比较解。不需要多说,二人就能理解到对方意思。约二百人部队就这样疾驰在大雪浓雾山道之间,在拂晓后初晨里,人人踏雪餐风,短兵疾行——小虎队将士们大多在昨晚,受到李来亨“深夜营业”表演,士气比之白旺所部高昂好多倍。
因此以新兵、老弱和米脂乡勇为主小虎队,行军速度反而还在白旺所部老兵之上。像张皮绠这样不晓事小少年,还因为赶路过于拼命争先,让行军经验丰富郝摇旗痛骂两句。
张皮绠不懂得分配体力,心只知道往前冲,被郝摇旗臭骂通后,心里还觉得自己十分委屈。他扁着嘴巴,感觉好像受郝摇旗侮辱般,但又想到昨夜小虎管队悉心照料,便决心将腔委屈情绪,全部发泄到战场上,多杀几个敌人,给管队长脸。
“管队,是关公像!”
张皮绠眼尖,他立在山头上,第个看到不远处立着座关公像。郝摇旗听到后,跃而起,跳到座积雪青石块上,他身材比小孩儿般张皮绠高大许多。站得高,看得远,郝摇旗确认两遍后,才对李来亨说道:“管队,是关庙,咱们已经到庙坪。”
在陕西方言里,坪般指是黄土高原黄土阶地或台地。不过在鄂西山区带,坪般指是山区和丘陵地区局部平地。庙坪名字来源,就是因为这带有处关帝庙,正处在谷地中央。
李来亨和白旺确认关帝庙位置后,便带队下山。关帝庙位置紧要,庙中不知道有无守军——但无论如何,李来亨感到不能失之万。就像白旺之前讲那样,料胜之前先料败,行事前尽量采取悲观主义,这才比较稳妥。
“摇旗,准备开仗。咱们先拿下关帝庙!如果庙里有官兵,就格杀勿论;庙中若无官兵,但有敢扰行动,也格杀勿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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