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摇旗这个笨蛋!李来亨看郝摇旗就傻乎乎带着队刀牌手,从大殿正门硬攻上去,对他戎马十年游击生涯大感怀疑。
庆叔站在李来亨旁,他看郝摇旗虽然勇猛,但由于大殿正门台阶很多,空间也比较狭窄,时攻不进去,便提议道:“少爷,要不咱们直接放把火烧关帝庙?”
“糊涂!”李来亨立刻反驳句,他们任务就是要兜住南溃官兵,不让南津口和夷陵州官军发现义军动向。如果放火烧庙话,动静那大,还怎藏得住?
李来亨摇摇头,他看到昨晚帮忙掖过被子刀牌队小卒张皮绠,正匆匆忙忙地要冲上大殿正门和官兵厮杀。便把手拉住张皮绠衣领,说道:“张皮绠!你带人去大殿侧面,给直接把墙拆面出来,从侧面杀进去。”
张皮绠对李来亨满怀憧憬,他被李来亨直接下令办事,激动得眼泪都快要夺眶而出。这个最多不过十四五岁半大孩子,马上提起长刀,带着队小虎队将士飞奔似地跑去大殿
李来亨就算本来是个大善人,经历这多事情,也早已不是什善男信女。他当然会维护百姓民众利益,尽量保全平民,绝不滥杀无辜。但在战场之上,又是另种情况,执行战场纪律容不得丝宽容和温情。
小虎队人人刀枪出鞘,兵分四队,利用浓雾和大雪掩护,迅速接近并包围以关帝庙为中心整个庙坪聚落。当地约有百多户人家,关帝庙中还驻扎有数十名官兵,但他们绝没想到小虎队会在大雪之中突然出现,毫无准备,猝不及防之下,没有组织起任何防御,便被李来亨攻入关庙大殿前广场处。
“义军所过,绝不滥杀!但谁敢助官兵、阻义军,全部格杀勿论!”
李来亨高喊句后,大手挥,他从米脂乡勇中提拔出来十名弓手和五名充手,便对着关帝庙殿门阵射击——只是小虎队铳手尚且缺乏专业训练,射击准头较差。倒是陕北民风彪悍,人人知兵尚武,弓箭手准头就比铳手好看多。
“摇旗,带队冲杀进去,将官兵全部杀死,不必留俘虏。若有劣绅胆敢抗拒义军,也并屠戮殆尽。”
经历竹溪、军岭川、商州、山阳县多番战事后,李来亨身上杀气也越来越重。他在闯营中时,还小心圆滑;旦独自带兵作战时,就越发显露出种武断气势来。李来亨手中掌握兵力,虽然加上白旺部队,也只有不过二百人,但挥斥方遒间,已有几分领袖者气质。
“老白,庙坪其他地方,就交给你吧?”
白旺同样是管队,与李来亨地位等夷,李来亨自然不能用对待郝摇旗态度那样,直接命令白旺。他还是用种带有商量性质口吻说话,只是白旺心中却觉得,李来亨现在气质,同他在李自成、刘宗敏等人面前小心翼翼圆滑模样,差别极大,隐然具备种权柄自取之气场。
“好。”白旺还是点点头回答道,“小老虎,关帝庙就交给你。”
李来亨抱拳谢别白旺后,立刻转身投入关帝庙战局之中。虽然官兵猝不及防,未能在庙坪外围组织起有效防御。但关帝庙本身建筑坚固,大殿内还有数十名官兵驻扎,他们据守殿门顽抗义兵,居然让郝摇旗时不能攻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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