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县镇是嵩县西南四十八里处个市镇,唐、宋置伊阳县于此,元初蒙古人大行杀戮,民丁骤减,废县为镇,因此命名为旧县镇。
不久前,从陕西入豫闯营部,联合熊耳山中部土寇山寨李家寨、朝阳寨,集兵千人,征讨熊耳山中附庸于屏风寨小山寨。于大忠发兵千人救援,但李家寨寨主李好引导秦寇设伏,在旧县镇带歼灭屏风寨寨兵四百多人,震动熊耳山,使得小虎寨李公子声名,更加远播。
“于大忠无暇他顾,咱们就要给他来个两面开花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”李际遇甩甩手说道,“看再深入嵩县,就要小心遇到屏风寨兵马。咱们回登封去,如果陕西来强龙,真能压倒于大忠这条地头蛇,咱们也要去分杯羹。”
他想想,又补充说:“回去以后,记得提醒备份礼物。不管秦寇能不能打破屏风寨,老子们都有必要和他好好来往番,多个朋友多条路,这绝没坏处。”
那亲随听得连连点头,他脸神往,又对李际遇提起近来在河南风行龙沙谶传说,说道:“寨主啊你说这个龙沙谶,大家都说是和成仙有关。在登封听人说书时,听他们说龙沙谶里讲咱们河南,将要出天罡地煞百零八将,这百零八将里半是陕西人,半是河南人。那伙收拾于大忠
从大孤山、小孤山、朝阳洞带,继续往西,灾情越来越严重,地方上也越来越残破。沿途市镇,都是满目荒凉,处处是烧焦墙壁,拆掉门窗,成堆瓦砾,行人稀少,炊烟断绝,死人没有人埋,村中和路边枯草中白骨纵横。
这其中,十之五六是官军“剿匪”时烧,十之四五则是屏风寨打压异己时烧。
有市镇甚至街道上荒草塞路,狐兔乱窜。到处是荒草、乱坟,与小虎寨带勃勃生机,真犹如是两个世界。
李际遇看到路边群饥民,正在争抢、分食株半被烧死古柏,树皮早被吃得干干净净,现在他们争食竟然是木屑。
远处渐渐被黄昏暗影所笼罩,饥民眼中隐隐约约绿光,和乱坟间忽聚忽散磷火,让这带气氛,显得十分阴森,活像是幽冥地府。
“寨主,于大忠真不是东西!越接近他家屏风寨,这片地方,越发不像是人间样子啊!”
李际遇亲随卫兵穿着罩甲,外套斗篷,天气不热,可他们都被眼前阴森可怖景象惊出冷汗。
“于大忠得势不饶人,咱们且看他能猖狂到几时,真要看你几时完!”李际遇冷笑声,他和于大忠早在争夺永宁、大宋各寨时候就结仇,于大忠下手极凶惨,数次偷袭李际遇玉寨,让他损失很大。
“但屏风寨踞高而建,于大忠矿徒军又厉害,咱们都吃过他那多亏。这群新到河南陕西人,真有那大本事,能够打败于大忠吗?”李际遇亲随面带疑惑,对近来风传秦寇打败于大忠事,还是十分怀疑。
李际遇则不以为然,说道:“所以们才亲自来嵩县这边看看情况嘛!听说于大忠在旧县镇,被陕西人联合李家寨、朝阳寨,吃掉四百多人。看咱们都深入嵩县这远,也没发现屏风寨人马踪迹,恐怕事情属实,于大忠兵马都调去熊耳山,顾及不到这边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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