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也好,李际遇就算只派个人参战,那也是表明态度——这个态度至关重要,它会让于大忠在熊耳山威望彻底归零。
“寨主雅意,来亨心领!”
李来亨抱个拳,心里想却是,也好,自己从投入闯营以来,虽然参与过夜夺竹溪县城、半日攻破山阳县城和飞扑夷陵攻城战事。
但是竹溪之战时,自己不过介小卒;半日攻破山阳县城时,指挥战事则是李自成;连飞扑夷陵,也是跟着刘宗敏打。
自己投入闯营以来,还未真正攻打过个防备森严据点。
以建议李际遇从这点上着手,分化拉拢李来亨盟友。
普祥真人在吃完饭后,也跟申靖邦抱怨过,说李来亨军纪过于严格。这群陕西人,止杀以外,只有两法,是贯耳游行,是砍去左手。都是脱胎于明军边军军法之中,只是边军军法,到现在,大多数早成空话,李来亨却是严格按照规章执行军纪。
李来亨还不知道申靖邦这些小心思,他见李际遇派使者到这里联络联军,认为有机可乘,或许可以将李际遇玉寨也拉过来,起围攻屏风寨。
毕竟现在于大忠臂膀附庸,虽然被斩断许多。但屏风寨深沟高垒,李好又说其中屯仓粮食可供数月乃至年之用。李来亨既不想攻寨伤亡太大,又不想花费太多时间长久围城,那就势必要多增加些筹码。
旧县镇中,高功、白旺,还有李来亨部下郝摇旗、方以仁、张皮绠,现在都忙着收拾粮秣军备。联军战士各个枕戈待旦,派即将出师攻寨气象。
屏风寨虽然不是什雄关重镇,却也正适合自己来试试小虎队现在成色。
李来亨、李好、普祥三人则陪同申靖邦,边观摩联军军势,边劝说他回到玉寨以后,请李际遇也派兵参与围攻于大忠战事。
申靖邦听过大家劝说后,心里已有腹稿,便回答说:“诸位头领、寨主放心,等回到玉寨以后,定将所见情况,悉数汇报。”
他顿下,瞄下李来亨脸色后,接着说道:“其实玉寨与屏风寨早有深仇大恨,们听说小李公子在旧县镇痛击屏风寨匪类后,无不雀跃。本寨寨主也早已有心,准备和大家伙联手,起攻打屏风寨。只是们去年,在官军游击高谦手底下吃亏,损伤许多兵马,不能派出太多兵力……”
“们准备出百人,支援诸位头领。”
李来亨听这话,心中顿感失望。他知道李际遇、申靖邦这等角色,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人,他们只想分享于大忠败亡后盛宴,却不想参与此前攻坚辛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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