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际遇玉寨军纪,在河南三大土寇中算是最好,仅次于河南最著名流寇小袁营。但申靖邦也知道,玉寨出兵,不光常常夹带妇**乐,而且还会掠夺所过村庄少女,称之为“花票”。玩乐以后,还要村庄自己出钱将她们赎回去,只因为玉寨不像屏风寨那样好杀,所以竟然被称为纪律井然。
比较下来,李公子确乎是“仁义之兵”!
当然,李来亨严格管束军纪,除小虎队和闯营本部这样,商洛大山锻炼出来兵马外,像李好和普祥真人寨兵,他们意见还是很大。只是现在熊耳山风向在李来亨身上,大家也都忌惮小虎队实力强悍,有所顾忌,才只能憋着这些意见。
申靖邦与李好交流几句后,就摸透情况。他感觉这是个值得注意要点,将来小虎队如果和他们玉寨起什纷争矛盾,或许可
申靖邦吩咐手下给小虎队及联军众将,每人都送份礼单,拱手笑道:“老兄们在旧县镇擒斩屏风寨土匪四百多人,这消息下轰动河南府和南阳府绿林道。人们都说‘李公子’是真正仁义之兵,专打于大忠这等龌龊匪类。”
李来亨用眼睛余光瞄礼单眼,隐约看到上面写着粮食、酒肉、纹银若干,马上就堆起笑容,吩咐郝摇旗带人去收礼物,然后说道:“哪里话!玉寨寨主李际遇大名,们都早有耳闻。这所谓‘李公子’,只是愚民谣传,哪敢自称啊!贵寨主雅意,们也是却之不恭,受之有愧。”
普祥真人又在旁边添句,说:“李际遇寨主是们河南久负盛名豪杰,但李公子可是天罡星下凡,这绝非谣传。”
申靖邦听得心中动,他也知道近来在河南风行甚广龙沙谶传说,听普祥真人这位道士讲得这样有头有眼,也相信好几分。
不过最信这套并非普祥真人或申靖邦,而是李好。毕竟李来亨最初炮制这桩谣言,原因就是因为李好和李家寨众人士气不振,所以龙沙谶出炉以后,李来亨专门去煽动蛊惑李好三四天。
现在李好是听天罡星三个字,就两眼放金光。恨不得立马提枪上马,跟着李公子杀破屏风寨,擒下那魔头于大忠。至于于大忠如何手段狠毒残酷,他就满不在乎,跟着天罡星混,难道还能打败仗吗?
联军不久前在旧县镇附近山谷,设伏将于大忠派出矿徒军部歼灭后,就趁势攻占这个镇子。自从河南大灾以后,官府对熊耳山山区带,就属于放任不管态势,旧县镇富户与乡绅,或者结寨自保,或者便是搬去洛阳居住。所以李来亨也没花费太大力量,就占领这个被于大忠洗劫后,残破不堪小镇。
大家欢迎申靖邦等人进镇后,申靖邦又感到更加吃惊:由于小镇被矿徒军洗劫焚掠空,居民几乎扫而空,现在镇内人全是联军兵员——但奇特地方就在于,近两千兵马,申靖邦却连个女人都没看到。
他吃惊问道:“不说压寨夫人,怎连个娘们儿都不曾见到?”
李好苦笑声后,回答申靖邦问题,说:“小李公子说他们不是山大王,所以不许带压寨夫人。不光他们人马不能夹带妇女,连和普祥人马,也被小李公子三令五申,不能夹带妇女随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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