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来亨瞪大眼睛,不知道说什好,他也不好拒绝牛金星帮忙取字号,只好楠楠说:“这这……行吧,李得胜就李得胜吧!”
李来亨又同刘体纯打招呼,并问自己义父李过现状,得知他们发展也十分顺利,纵横宝丰、鲁山、郏县几县,将当地山寨民团或收编或歼灭,便放下心来。
他向身后招手,张皮绠立刻牵过来匹战马。这匹马是从熊耳山中家寨主送来北口骟马,十分温顺,李来亨知道以牛金星举人身份和社会地位,加入闯营以后,必成李自成谋主,自然要结个善缘。
牛金星又拜谢道:“小将军风姿卓雅,如此亲迎,已很客气,何必有送马匹?只是介文人,不善骑马有匹毛驴便可以啦!”
话虽然是这说,但牛金星在李来亨劝说两句后,还是换毛驴为战马。郭君镇、李世威等大将也随即骑马紧紧跟过来,牛金星见李来亨前后左右,都是雄赳赳青年将校和亲兵。又望着雄伟高山和奇峰,听着澎湃松涛和马蹄声,心中感叹:
牛金星特别熟悉河南关山形势,同刘体纯过来路上,他总是用鞭子指着苍茫山川,雄伟长城,古老城堡,告诉刘体纯:某朝某代,某年某川,在这里发生过什战争,经过情形怎样。谈得特别详细,好像亲自参加战争样,让二只虎也十分佩服。
这位牛举人看到闻名河南已久闯营“诸侯”李公子李来亨专诚亲迎,心中结郁疙瘩便解开大半。
他骑在毛驴上,手抖将扇子打开,笑道:“李公子好风姿!”
刘体纯则冲上前去,同翻身下马郝摇旗抱在起。要说郝摇旗虽然小毛病无数,但在闯营中人脉关系也是真好,刘体纯是袁宗第副将,但也和郝摇旗是感情真挚老朋友。
李来亨也下马,他边同牛金星拱手打招呼,边不住地打量这位启翁先生,说道:“启翁是举人,介草民,哪敢在先生面前提什风姿?”
大丈夫岂可老死蓬蒿!
牛金星这回毛遂自荐,向闯王主动恳求,让他到得胜寨来见李来亨。
第点是好奇李来亨这个人物,好奇他个新入闯营不过年少年人,如何在这短时间内,崛起为闯营中实力仅次于田见秀和李过第三号诸侯?
第二点也是多少有些担忧,
他也是看人下菜,在牛金星面前表现出十足礼数,让方以仁大感不爽,他心想自己若非是沉迷戎事、不好读书,凭自己桐城方家出身,还怕考不上举人?他堂弟方以智可是进士呢!
“哪里话,什举人与草民,既然跟从闯王揭竿举义,这些就自然不必再提。”牛金星抚须笑道,“不愧是只虎义子,果然是英俊人物!不知麾下台甫怎称?”
台甫就是字号意思,不过李来亨年纪尚轻,还不到结冠年龄,也没有起过表字。
李来亨愣下后,也文绉绉地回答说:“还没有到二十岁,尚无表字,启翁直呼名便可。若启翁有暇,将来也可以为取个字号。”
牛金星从驴背上跳下,鞠个躬说:“劳驾远迎,实不敢当。不胜惶愧之至!小将军若允来取个表字话,看完全可以用山寨之名,以得胜为表字!否极来亨,自然得胜,名、字也十分相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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