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小虎队上下用早餐时候,郝摇旗突然纵马飞驰回来。他本来负责是先锋任务,带着兵马走在最前面开道,这时候却不知道遇到什突发状况,居然大早就赶回来。
更让李来亨吃惊是,跟在郝摇旗身边另员骑将,居然是大家老熟人,李自成义子李双喜。
“双喜哥!你怎来这里?洛阳那边出什变故吗?”
李双喜骑在马上,身手矫健,轻轻提缰绳,就把战马停住。这段时间他随着李自成南征北战,身上轻率气质减弱不少,多层稳固坚毅气度。
“小老虎,咱们兄弟两人好久不曾碰面!”李双喜面带微笑,翻身下马,他走近李来亨,便来个大拥抱,把李来亨整个人拥在怀中,说道,“洛阳事情确出变故,你绝没想到,攻打洛阳竟会这样顺利。”
这天早上李来亨从马鞍边上醒来,小虎队在从宜阳到洛阳半路上,不巧碰到股官军游兵。李来亨虽然布置兵马,将其尽数歼灭,但也因此耽误不少时间,等到他们赶到洛阳附近时候,时间已到崇祯十三年最后天,明日就是新年。
李来亨简单吃过半块饼子后,看到将士们已都休息很好,便准备上马,他预计最迟今天中午大家就能抵达洛阳近郊,参与攻打洛阳战事。
冷掉饼子十分坚硬,李来亨用蛮力狠咬两口,才咬掉小块。他自嘲笑后,看到旁边方以仁,块冷饼子咬半天还没咬动分毫。
李来亨见方以仁咬不动后,竟然把那块冷饼子就丢在边,忍不住调笑道:“乐山,小虎队不养闲人是因为粮食实在太少。虽然在屏风寨缴获不少粮食,但很大部分上缴给闯营主力以后,两山中粮食维持几千兵马已很困难,你若这样不爱吃饼,干脆学饥民吃蛆虫和飞蝗好,那倒很容易咬开。”
方以仁讪笑声,又把冷饼子重新捡起来吃。他听到李来亨称呼自己表字乐山,而不再直呼其名,心中想是这是否表明管队已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看待?
“今早凌晨时分,洛阳已叫闯营所破!”
“啊!”
洛阳已破消息震惊所有人,这条消息立即传十、十传百,传遍全军,牛金星、刘体纯、高功,还有李来亨麾下郭君镇、李世威等人。大家全都围过来,纷纷追问李双喜,要听他说说洛阳被攻破是怎回情况。
许多人都愤愤不满,觉得自己满怀斗志,大老远从熊耳山甚至伏牛山山区,赶到洛阳来。结果起个大早,却赶个晚集,刚到洛阳附近,眼看着还有半天路程,洛阳竟然就已经被攻
“蛆虫和飞蝗想吃也没那容易,听摇旗在路上询问饥民,据说近来连蛆、蝗都让大家吃光。”
方以仁说完以后,又长叹声,感叹道:“宜阳城里还有苏州来行商,听他说连吴江带都因大旱不雨,飞蝗蔽天,现在也是流丐满道、死尸枕藉。江南树屑榆皮,也为饥民扫而空!”
江南竟然也到如此地步。
李来亨观念里,还觉得只有北方陕西、河南带,是人间炼狱、遍地饿殍。却没想到原来他印象中歌舞升平、纸醉金迷地上苏杭,现在也因天灾人祸,到这等地步。
天下已无处乐土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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