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像同闯营交手最多秦军,也没什可讲,素称清廉、被誉为明廷最后根紫金梁孙传庭,也在河南采取灭绝性三光政策,将唐县、宝丰等城居民屠戮光。
至若“出斩贼五千级,验之皆妇女首”这种找老乡借个军功做法,就更为普遍。
“启翁高见,确切中要害。”李来亨听得频频点头,跟着说,“官军已成天下大害,外不能御虏、内不能安民,口口声声要剿贼定乱,实际上自身却已成为天下剧贼、大乱之源。官军既然不能平定内外,们自然要替代官军,外敌东虏、内削绅权,接过这份责任。”
“哈哈哈!足下所言高明,但官兵成为天下之害,只是表象,而非源头。不定源头,岂能溯清河源?大乱之源,并不在兵字上。”
李来亨突然听到声怪异笑声,声音嘶哑难听,他忍不住转过头去,才看到个留着师爷八字胡,形貌猥琐黑矮个,站在那里。
李来亨带着小虎队诸将前往福王府参加庆功大宴,因为李自成有意表现他同福王等般明朝王公贵族不同之处。这场大宴菜色其实十分简朴,而且李自成还让李双喜和党守素带兵将段宫墙推倒,使得洛阳市民可以往来王府中观赏,将闯军质朴面展露于中州士民面前。
“这是启翁手笔吧?”
李来亨轻轻笑声,他猜测李自成贯示人以诚,但这种刻意向洛阳百姓展现闯军简朴做法,实在太刻意为之,并不像李自成做法。
牛金星抚须含笑,双目充满神采,脸智珠在握样子,回答道:“不错!是建议元帅示闯军之朴于中州,特别是同福王酒池肉林相比,凸显闯营质朴之风,争夺天下人心。”
他接着说道:“明季以来师无纪律,往来河南勤王、援剿兵马,大多索需无度,经过之处必定鸡犬无遗。天下百姓,苦兵久矣,只要闯营展现出不同于官军俭朴气质来,们打出剿兵安民旗号,定能大获人心。”
这人是否就是被牛金星推荐给李自成江湖算命先生,宋矮子宋献策?
黑矮子形貌虽然丑陋,神情却是异常趾高气扬,他个子不高,眼睛却似乎长到头顶般,都不正眼瞧上李来亨眼。
“绅与王皆天下大害,明朝二百八十年积弊至今,田土极其不均,贫富极其悬殊。天下田地七百零万三千九百多顷,可是到处都是没有土地或仅有很少土地人。土地都到哪里去
剿兵安民!
李来亨虽然觉得牛金星手腕有些过于刻意,但也知道他说这句“剿兵安民”,实在切中如今局势要害。
官军所过镇集,纵兵抢掠,井里为墟。河南本来就是各地军队往来必经要径,南北客军都常常经过河南——土兵已经使得井里村落化为废墟,而客兵与本地人没有乡情联络,行事就更为残,bao。
像左良玉大军,掠夺妇女、公*于市,“*污之状不可言”。以至于左军经过地方,出现百姓“不恨贼而恨兵”情况。
而且不仅是左军声名狼藉,凤阳总督马士英驻淮安时,手下士兵在白天径直闯入民家,以奉军门将令,欲借银数百两助饷”为名,直奔内室,“主人方措问间,诸贼乱掠妇女,互相争夺。”当老奴仆鸣锣呼救,“已有二女子被污矣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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