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献忠笑着骂道:“龟儿子,你干真好!进城时没遇到困难吧?”
“还好,比孩儿原来想要容易些。多亏咱们在路上遇见杨嗣昌差来襄阳调兵使者,夺他兵符,要是单
因为已经看见襄阳南门城头上边灯火,每个将士都心中兴奋,又不免有点担心,怕万不能成功,会将已经进入襄阳城内弟兄赔光。但是献忠军纪很严,并没人小声谈话。将交三更时候,献忠大声吩咐“上马!”这支骑兵立刻站好队,向襄阳南门奔去。
转眼之间,承天寺附近火光突起,接着是襄王府端礼门附近起火,随后文昌门内火光也起。
街上人声鼎沸,有人狂呼道台衙门标营哗变。守南门游击将军黎民安率领少数亲兵准备弹压,刚在南门内街心上马,黄昏时进城来住在承天寺二十几名骑兵冲到。
黎民安还没有弄明白是怎回事,措手不及,被为首张定国刀砍死,倒下马去。
转眼之间,这小队骑兵逼着没有来得及逃走守门官兵将城门大开,放下吊桥。张献忠挥军入城,分兵占领各门,同时派人在全城传呼:“百姓不必惊慌,官兵投降者概不杀!”
黎将军随即问道:“你带来是几名弟兄?”
张定国回答道:“回大人,连卑职在内,共二十八人。”
“起进城吧,这里差人引你们到承天寺去。”
当张定国率领他二十七名弟兄走进城门往承天寺去时,黎将军又将他叫住,稍微避开众人,小声问道:“这里谣传四川战局不利,真?”
青年军官说:“请大人莫信谣言。四川剿贼军事虽不完全顺利,但献、曹二贼决难逃出四川。阁部大人正在调集人马,继续围剿,不难全部歼灭。要谨防*细在襄阳散布谣言惑众!”
在襄阳城内只经过零星战斗,官军大部分投降,少数在混乱中缒城逃散。襄阳城有几十条街巷,许多大小衙门,就这样没有经过大战斗就给张献忠占领。
张献忠进入文昌门后,首先驰往杨嗣昌在襄阳留守督师行辕,派兵占领行辕左边军资仓库,然后策马往襄王府去。到端礼门前边,迎面遇见养子张可望从王府出来,弟兄们推拥着个须发尽白高个儿老人。
张献忠见到襄王已经被拿下,并让张可望派兵严密看守襄王王府,不许闲杂人出进。襄王本人则被张献忠自己带走刑审。
等大家都到郧、襄道衙门时候,八大王另两个养子张定国和张文秀已经守在那里。
张定国到他面前立定,笑着说:“禀父帅,孩儿已经将事情办完啦。”
黎将军点头说:“是呀,说不定有*细暗藏在襄阳城内,专意散布流言蜚语。前天有人劝知府王老爷要格外小心守城,王老爷还笑着说:‘张献忠远在四川,料想也不会从天上飞来!’也想,担心张献忠来襄阳,未免也是过虑。”
张定国笑道:“当然是过虑。即令张献忠生两只翅膀,要从四川飞到襄阳来也得十天半月!”
将军微笑着点点头,望着这小队骑兵往承天寺方向走去。
线新月已经落去,夜色更浓。
张献忠率领支千五百人骑兵,正在从宜城去襄阳大道上疾驰。离襄阳城不到十里远,他忽然命令队伍在山脚下停止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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